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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沮授說到這,劉儉實在是有些憋不住樂。
怎麼古代人暗中奪取人的城池或是攻入對手腹地,都喜歡裝扮成客商呢
在這個年代,客商著實是不少背黑鍋。
好事客商一個沒有,壞事全都往客商的身上沾。
漢朝的客商,有一個算是一個,個頂個的倒黴,名聲太臭。
眼見劉儉將自己的話當成了真事,沮授急忙道“使君,不是沮某瞧不起牛輔,隻是授怎麼想,怎麼都覺得牛輔沒有本事能夠想到我軍糧道之所在”
劉儉的表情頗為認真“公與所言,我也知曉,以牛輔的本事,應不會思慮到此法,但賈詡此人多謀,若是他為牛輔設謀,則策十有八九,與沮君相若。”
沮授心中暗歎,主公這個人也不知道一天天都是從哪得來的訊息。
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對於劉儉看人,沮授一直還是比較佩服的,雖然他不明白劉儉對於天下名士了解的渠道到底是什麼,但不得不承認,主公的這條渠道還是非常準的。
“既然主公一心認定牛輔會偷襲黎陽渡,那屬下這就去安排人手,在黎陽渡布防”
劉儉笑道“有勞公與了”
隨後,他又看向關羽,張飛,顏良三人,道“雲長,翼德,子善,此戰,我有重要任務,要分彆交付於汝等三人”
三位猛將共同出班,等候劉儉的吩咐。
賈詡率領屬於他的兩千兵卒,前往後方百裡之地,佯裝盯住酸棗的鮑信和橋瑁。
他名義上是為了穩固牛輔後方,實則就是在躲。
但不知為何,即使是被調到了後方,賈詡的心中也總是會隱隱的有些不安。
具體為什麼不安,他還說不出來。
這幾天晚上,賈詡天天晚上蹲在自己的營帳之中,全盤考慮著自己這次的計劃,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
連續想了三天,賈詡都沒覺得自己遺漏了何處,但這不安之感到底是從哪來的呢
隨軍之人中,有賈詡的族中的嫡係仆從賈宏,屬於賈詡的親信之人,此人從小時候就在賈家為仆,從少年時期就跟著賈詡混,名為主仆,實如兄弟發小。
整個軍營之中,賈詡隻信任這位貼身侍從一人。
賈詡坐在桌案前,兩眼之中布滿了血絲。
他麵有憂色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屏風上的輿圖,大腦在飛速的運轉著。
少時,就見賈宏端著一碗粥走進了帥帳。
“家公,用小食了。”
賈詡有些鬨心的擺了擺手,道“放那邊吧,我還吃不下。”
賈宏將粥放在桌案上,關切地道“家公,我等已經離開了前線,遠離戰陣,家公連日來卻頗有憂色,卻是為何”
賈詡看了一眼賈宏,低聲道“我心中不知為何,總是有些不安”
“家公如何不安”
賈詡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此番我為牛將軍設下斷糧之計,其計雖淺薄,倒是也有五成勝算,在冀州人眼中,牛將軍乃是勇而無謀之人,定然不會想出他們的糧道之所在,這也是我敢於為牛將軍設此計的原因。”
“且就算是他們識破此計,此刻我也已經從牛將軍營中脫出,遠離前陣,此事不論是勝是敗,皆不會沾染於我,況且劉儉的注意力此刻都應是在牛將軍身上,對於我這無名之輩所帶領的兩千人馬,不會關注,按道理來說,我應是安全的。”
聽賈詡如此分析,賈宏也道“家公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又何必憂愁呢”
賈詡歎息道“不知為何,這幾日我這心中總是不安,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還有疏漏,但你若是讓我說疏漏於何處,我還說不上來”
賈宏苦笑道“家公,您就是想的太多了,難道家公還擔心,劉儉會分兵來偷襲咱們這兩千人馬不成”
所謂一語點醒夢中人,賈詡聽到賈宏這話,一下子頓悟到了什麼。
他似有所悟的轉頭看向賈宏,道“是啊,你此言正是,萬一劉儉分兵來偷襲我,我該當如何豈非坐以待斃”
賈宏聞言,瞬間無語。
家公這個人什麼事都好,就是做事太過小心,謹慎的過了頭。
“家公,你率領的這支人馬,對劉儉可有什麼威脅”
賈詡搖了搖頭,道“我這一軍已是後撤百裡,臨近酸棗,且人數不多,彆說對劉儉有威脅,就是已經被呂布和張遼等人擊潰的鮑信、橋瑁,我這些兵馬也構不成威脅,更何況,賈某聲名不顯,在劉儉眼中不過是一無名之輩”
賈宏笑道“家公,您看看,您是不是太多心了您自己都說了,您的兵馬對劉儉構不成威脅,而劉儉甚至都不認識您,他此刻麵對的主要敵手,是牛將軍,他何苦要分兵來對付您這區區兩千人馬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賈詡的心中,其實也一直是這麼想的,這也是他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矛盾的地方。
這場戰事自己就應該是個局外人,明明是個對於戰局無足輕重的人物,根本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事,為什麼他的心中總是焦慮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