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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玄德當主公正文卷第三百五十三章錯的,不是邊郡人韓馥的心中異常憋氣,他在荀彧這裡沒有討到什麼所謂的公道,於是便帶著幾名侍從星夜奔著鄴城而去。
問題是,他也不好好想想,在這個時代,哪有什麼所謂的公道
他的家族依靠四世三公,壟斷晉升途徑之時,可想過公道
潁川之地,豪右林立,韓馥的家族亦為其中之一,他們兼並土地,致使農戶無田可種,隻能成為隱戶為奴的時候,可曾想過什麼公道
人,大多也隻有在自己吃虧的時候,才會想到什麼所謂的公道。
現在的韓馥也是自知今後怕是無法在幽州立足了,但這口惡氣他實在是咽不下。
說什麼也得去找劉儉,哪怕當麵罵他幾句過過嘴癮也好啊
那劉儉還能把他怎麼樣還能殺了他不成
韓某人好歹也是潁川名士,你若是無故殺我,豈非是擔了害賢之名
韓某人就不信了
隻是相比於韓馥,麴義則是遵照荀彧的指使,星夜前往鄴城去見劉儉。
在迎接麴義之前,劉儉已經事先得到了荀彧的書信,知道了己方和韓馥之間因為麴義所發生的事情。
對於挖牆角這件事,劉儉心中並沒有任何的負擔,反而覺得很欣慰。
荀彧能夠在關鍵時刻,爭取人才來擴充己方在幽州的權重,這是很明知的做法。
主擇臣,臣亦擇主。
雖然背離主人在這個時代屬於一種讓人非常不齒的舉動,但在亂世之中,有時根據時勢做出些特殊的行為,還是可以得到理解的。
每一個人都不是聖人,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特彆是像是麴義這種出於涼州身邊郡的人,他在惡劣的環境中成長,後從涼州來到中原,身為大漢朝的二等公民,其內心之中必然是渴望脫胎換骨的,能夠融入到中原人之中。
在這個年代,邊郡中人事事都低了中原人一頭,而涼州人,更是低了中原人三頭。
多少年來,中央討要涼州,幾番想要拋棄涼州,而涼州人亦有很多討厭中土,討厭中原,多想從大漢朝分離出去,挺直了腰板做人。
劉儉見了麴義之後,隻是淺談了幾句,就多少能夠品出這個人的此刻的狀態了。
現在的麴義,心中充滿了忐忑,急切,驚慌,盼望。
這是一個剛剛從彆的勢力跳槽到自己這裡的人慣有的心情,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故而其複雜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不論是什麼行業,每一個人跳槽的人,都是下定了重大決心之後,才能夠跳出原有的圈子來到一個新的圈子,為的,無外乎是利益而已。
“白身人麴義,見過左將軍”
劉儉坐在正堂之上,看著下方的麴義,暢快一笑。
“子恩不必多禮,來人啊,取酒來。”
話音落時不久,就見劉儉的侍從將兩壇好酒端到了兩個人的麵前。
“子恩善飲乎”看書喇
麴義忙道“邊郡之人,焉不善飲”
“好,今日且莫說旁的,咱們先各自喝他一壇”
隨後,便見劉儉拍開自己麵前的那個壇子。
麴義也不落下風,亦是拍開了自己麵前的那個壇子。
“盛飲之”
隨後,兩人一起拿著壇子咕咚咕咚的往嘴中灌去。
喝完之後,劉儉擦了擦嘴,道“子恩見吾,覺的如何”
麴義也用袖子擦了擦嘴,歎道“將軍與某心中所想大有不同。
劉儉問道“我與子恩心中所想有何差異”
麴義說道“將軍乃是鄭經神的女婿,也是盧公的門生高徒,更是當今天子的皇叔,先帝族弟,袁士紀摯友,當年將軍入雒陽之時,一首寒地百姓民吟,廣為士林中人稱讚。”
“將軍雖然年輕,卻足擔海內名士四字,然觀將軍之風,雖有名士頭銜,行事卻更顯豪傑之姿態,實在是讓義感到驚訝。”
劉儉哈哈大笑“在麴子恩你的心中,是不是所有的名士都是韓文節那般模樣”
麴義並沒有直說,但是他的表情卻很說明問題。
劉儉說道“我雖是士林中人,但同時我也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我亦是邊郡人士雖然幽州的情況與你的家鄉涼州並不完全相同,但身為邊郡中人,心中的那份苦,我是非常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