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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郯城。
“咳咳咳”
陶謙躺在床榻上重重的咳嗽著,自從回到了郯城以後,他突然突發疾病,連日來高燒不退,咳嗽不止。
也難怪陶謙會有這樣的反應。
在經曆了這麼大的敗仗之後,陶謙怎麼可能還會繼續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這場戰爭帶給他的驚嚇實在是太過嚴重了。
也不怪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換成任何人,在經曆了這麼大一場挫折之後,又怎麼可能會不生病呢
特彆是陶謙,本來就已經是年老力衰了,他六十歲左右的人,精神頭大不如前。
此時此刻,他的床榻之邊,站立著糜竺和陳珪,這兩名徐州本地的重要人物。
“使君,保重身體啊。”
陳珪一臉關切的向著陶謙諫言“我認識一個醫者,此人行醫多年,乃是沛國譙縣人,一向有神醫之名,使君病重難愈,不妨讓此人來看一看,此人目下就在我徐州,前一段時間,末吏曾經請他幫著調養身體。”
陶謙又一陣咳嗽。
“也好,既然是漢瑜所舉薦的醫者,必可用之。”
“哎,隻是老朽這身體老朽自己清楚,隻怕此一次大難後,想要再徹底恢複也是難了。”
“老朽現在是有一天算一天的拖著。”
“能拖到哪天就是哪天吧。”
陶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都是深深的悲哀。
很顯然,他並沒有說假話,現在的他是真的要不行了。
這個年頭,並沒有所謂的醫院,大部分人的看病要麼需要尋找當地有名的醫者,或者就得在自己家裡解決。
像是陳珪和糜竺這樣出身的人物,自己多少都是精通一些醫理和藥理的。
他們兩個人隻是大致的瞅陶謙的麵色,就知道現在的陶謙已經虛弱到了極致,隻怕是天不假年,也就再活個幾個月就算是上限了。
陶謙虛弱的看著房梁,突然說道“聽說臧霸已經被滅了”
糜竺道“是。”
“什麼人這般厲害,居然能滅了臧霸”
糜竺道“據說,是蕭建。”
“蕭建”
陶謙聞言差點兒沒氣笑了。
“蕭建蕭建若是能夠滅臧霸,這些年,他會被臧霸欺負的如同喪家犬一般嗎嗬嗬”
說到這兒的時候,陶謙轉頭看糜竺。
“事情雖然是發生在琅琊國,但我卻不相信,子仲你應知曉。”
這話裡話外,既是在點糜竺,同時也是對東海糜家實力的一種肯定。
糜竺聽了這話並沒有感到什麼恐懼,他現在心中對於陶謙的感覺並無所謂。
現在的陶謙已經是風燭殘年了。
而且他的兵馬也在下邳一戰中損失殆儘。
他現在之所以還能安穩的躺在郯城,全是仗著糜家或是陳家這樣的大家族支持輔佐。
可以說,現在的陶謙在他們眼中幾乎就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因為敬他,喚他一聲陶使君,若是不敬,幾可視此人為無物了。
當下,就見糜竺頗為恭敬的向著床榻上的陶謙施了一禮。
“回使君的話,其實末吏這段時間一直在郯城,對於琅琊國那邊所發生的事情不甚了然,不過餘弟在琅琊國經營族中生意,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聞,”
“好像是河北方麵派了一支精銳部隊,通過海路進入了琅琊國來接應劉玄德,並在琅琊王的指揮下滅了以臧霸首的賊軍,傳說領兵者似是河北的名將張飛。”
陶謙聽到這裡,精神不由振了一振。
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事。
“那張飛現在何處是不是南下去彭城國接應劉備了”
糜竺苦笑道“這個,就請恕末吏不知情了。”
“使君前往征討曹操之後,從琅琊國往郯城這麵的關卡,末吏實在是插不上手。”
一旁的陳珪聞言,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思的看了糜竺一眼。
陶謙走時,關於郯城這一方麵的具體內務以及各種關卡設令,都是由陳珪一手操持的。
也不是陶謙信任陳珪,隻是陶謙手下的勢力構成是徐州各地的各大家族為主而支撐起來的。
陶謙若是不在郯城,除了陳珪,就沒有人有足夠的能力和威信命令的動徐州這些家族。
所以也隻有陳珪能夠擔此重任。
但是今日糜竺這麼一說,在人聽起來就有點兒像是陳珪故意放張飛南下與劉備彙合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