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不緊不慢的打開來看,但隻是大概的看了幾行,就見他的臉色變了。
接著便見他的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凶狠之色。
他的兩隻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的大,當中噴射著難以言喻的怒火。
他的牙齒摩擦的咯咯直響,恨不能幾乎將兩排牙齒都咬碎了。
“民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這不是在詆毀老夫嗎這不是在詆毀我陶家的清譽嗎是什麼人竟然這般惡毒”
陶謙的聲音極大,他的臉色猛然一紅,然後俯下身子,又重重地咳嗽起來。
旁邊有侍從急忙上前,為陶謙撫胸順氣,把水遞到了他的麵前。
華佗一直冷眼旁觀,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當他看見陶謙驟然發怒,最後又咳嗽的如此重的時候,華佗歎息搖頭。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隨後,華佗就找了個借口,下去為陶謙抓藥去了。
華佗走了之後,陶謙立刻吩咐手下“速速去將陳珪,曹宏,糜竺,王朗都給我統統叫來。”
眼見陶謙如此憤怒,那侍從不敢怠慢,急忙照做。
半個時辰之後,糜竺,陳珪,王朗,曹宏來到了陶謙的麵前。
陶謙依舊是氣的胸口來回起伏,他將手中的那件絹帛遞給了在場的四個人輪流傳看。
“你們看看這上麵寫的都是什麼”
幾個人將陶謙遞過來的絹帛挨個來回輪看。
上麵的內容寫的大概是
曹豹如今在東海募兵時,得知現在的民間包括士人豪強之間都到處都流傳著劉備這一次為徐州立下了莫大的功勞,但是他在被孫堅和曹仁圍困的時候,徐州軍方麵卻並不曾派兵支援他,險些導致劉備兵馬全軍覆沒。
民間現在似乎有人在引導著輿論,說是劉備才是真正的仁義君子,他為了徐州不遠千裡前來相助,為了徐州的百姓拚殺在第一線的戰場上,而陶謙等人則是心胸狹隘,為了怕劉備奪取他的基業,故意讓劉備被曹仁和孫堅夾擊,在關鍵時刻不派兵,想要置劉備於死地。
這幾個人將陶謙遞過來的這份絹帛看完之後,皆是低頭不語。
不是他們不想說什麼,而是他們覺得沒有什麼可說的。
因為這上麵的內容,你若是仔細去品,就會發現這信上的內容沒毛病啊
陶謙確實是不太講究,人家劉備來幫伱打仗,你到最後關鍵時刻把人家撇了,你算什麼東西
不過,想法歸想法,但是當著陶謙的麵兒,這話終究還是不能說出口。
卻見陳珪歎息道
“使君,恕末吏直言,末吏昔日曾經提醒主公,要出兵援助劉玄德,就算不是大軍相助,至少多少也要派兵去往亦縣周圍,如今,劉玄德之危解了,其人儘得徐州民心,這徐州人心自然就會向那劉備靠過去,而且在這件事上,確實也是我們有些處事不周。”
曹宏道“這事兒怎麼就是我們處事不周了當初使君不也是幾次三番的想要將徐州讓給劉備嗎是那劉備沒要”
陳珪搖頭道“一件事歸一件事,劉備沒接徐州,那是代表他不貪圖徐州,但是,劉備遇難之時,我們不去救應,那就代表著我們對劉備是有虧欠的,在這件事上我們有忘本之嫌,曹公,就算是你怎麼在老夫麵前爭論,你爭的過老夫,難道你還能去堵住徐州所有人的嘴嗎”
“現在咱們討論的是應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恕老夫直言,這件事如果不加以控製,最後保不齊連使君這徐州之主的位置都是懸而待定。”
曹宏聽了這話,麵上不服氣,也不吭聲了。
陶謙來回看著在場的一眾人,突然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主意,還是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呀”
“難道就任憑老夫的聲名被汙蔑。”
說罷,就見陶謙死死的盯住了陳珪。
陳珪心裡既無奈又不舒服,你彆瞅著我呀,我也沒辦法呀,我當初不是沒跟你說過,是你自己不照著我的方法做,你現在看我,我又又能怎麼辦
最終,還是王朗說道“眼下這件事,以我們自己的角度解釋無用,終歸還是得由劉玄德來出麵解釋。”
“劉玄德”
陶謙隨即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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