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儉緩緩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說道“我敢對姑娘保證,不出三日,下邳的國相笮融還有本地的大豪闕宣就會派人來向小姐討要糧草,而且討要的數量一定會非常驚人。”
糜貞聽到這,似乎不太信。
“先生為何會出此言笮國相與闕宣雖然是下邳有名之人,但是他們與我糜家並無深交,甚至可以說是不認識,他們為何要向我們糜家討要糧草呢”
劉儉嗬嗬一笑,說道“且容我跟姑娘賣個關子,三日之後,我必然會再來,到時候就是驗證我所言正確與否之時了,屆時小姐若是願意信我,咱們再細說不遲。”
說到這兒的時候,就見劉儉站起了身,向著糜貞拱了拱“劉某今日權且告辭了。”
糜貞亦是站起身“貞兒未有不相信先生之意,先生為何說話隻說一半,未儘其言呢不妨留下細細說來,糜貞願意相信先生。”
劉儉卻是故作神秘的說道“時機未到,多說亦是無意,姑娘,三日之後再見了。”
說罷,劉儉便強行的帶著張飛離開。
糜貞望著劉儉離開的背影,暗自嘀咕“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人,神神叨叨的”
張飛跟著劉儉出了糜貞的居所,“兄長,不過是個小姑娘,何必跟他說那麼多廢話,直接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他,不怕嚇不尿她。”
劉儉卻是搖了搖頭道“這對待女人和對待男人的方式不一樣,”
“這女子是見過一些世麵的,但是偏偏這世麵又未見全,而且她還年輕,心智遠未成熟,咱們若是逼迫的急的,反倒事得其反。”
“萬一這女人把咱們的情況泄露點出去,讓笮融和闕宣有了防備,那回頭咱們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
“我現在吊著她,反而讓她心生好奇,按照我的步調來,放心吧,三日之後咱們再來,必然會有成效。”
張飛道“兄長這麼肯定,笮融一定會在這三日內向其來要糧,俺雖然也能算定笮融一定會來問糜家要糧,但就怕不會就這三日來吧。”
劉儉哈哈大笑,說道“彆的人我不知道,但是笮融和闕宣這種人,我一算一個準兒,貪婪之輩,他們的想法太簡單了他們眼中隻有糧食,隻有財貨,多拖延一日,那糜家的糧食就多散出去一些,這對笮融來說就是一種損失,一群勢利小人而已,眼界怎會寬大”
張飛聽到這兒,挑了挑眉毛“嗯,兄長所言甚是,看來俺還要跟兄長學很多呀。”
事實上,正如劉儉所料,劉儉剛剛離去的第二天,笮融那麵就派來了使者見糜貞。
那使者見了糜貞,二話不說,張嘴就直接問糜貞借糧。
而且其借糧的數額之大,幾乎是糜貞這次所布施的所有糧草的總額了。
糜貞聽到這的時候,幾乎有些手足無措,他不是因為笮融借糧的數額巨大而感到驚慌,而是因為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早就在昨日所來的那位劉基先生的猜測中了,而且跟他所猜的一模一樣。
正是因為如此,昨日那個劉基先生話中,救自己一命的事,此刻重新進入了糜貞的腦海之中
難道說他所言的都是真的
糜貞一邊虛偽蛇的應付笮融的使者,一邊忐忑不安的想著昨天的事。
那使者所要的糧草數額幾乎是糜家這次帶來賑災的全部,糜貞當然不可能給他。
不過,為了照顧笮融這個下邳國相的麵子,糜貞表示願意借兩千石糧草給笮融,擇日就送往下邳縣。
笮融的使者走了之後,糜貞輾轉反側,腦海中一直在思考劉基說的話,劉基算計得確實非常之準,準的讓糜貞有些害怕。
她第二日一宿都沒有睡好。
等到第三日,她盼星星、盼月亮,真的將劉儉和張飛再次盼到了。
劉儉見了糜貞,發現今日的糜貞狀態與前日完全不同,精神萎靡不說,原本秀麗美豔的臉龐現在變得十分憔悴,甚至還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姑娘,這是昨晚沒有睡好嗎”
糜貞噘著嘴,頗有些埋怨的道“先生神機妙算,難道連這點小事都算不出來嗎想來貞兒為什麼沒有睡好的原因,先生心裡也是明白的吧。”
劉儉聞言哈哈大笑“姑娘真是高瞧劉某了,劉某不過一介儒生,又怎麼敢當神機妙算四個字”
“不過我今日倒是還有一件事能夠算的明白。”
糜貞道“何事”
“如我所料不錯,笮融昨日派人來問姑娘要的糧草應該是姑娘此次前來賑濟災民的全部數額,對是不對”
“啪。”
糜貞聽了劉儉的話,心中一驚,直接將手中握著的爵掉在了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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