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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這些人自己所擔心的那樣,在場的所有涼州將領,身上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曆史上的這些西涼軍將領,就是拚了命的在關中以及司州,中原地區搜牢,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導致天下萬民對於這些從涼州邊境進入中原的西涼蠻子極為痛恨。
如今換成的這個時間線上的董卓卻非曆史上董卓,他推行了新政,從奸臣變成了一個推進大漢朝進步的權臣,走上了一條與曆史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因而對於手下的一眾西涼軍將領,他也是極力約束,不讓他們去劫掠普通的黎庶百姓。
但問題是,若是不劫掠地方的百姓,西涼兵的日子就會過得比較艱苦。
時間若是短還行
可長期下來,不論是西涼軍的將領們,還是西涼軍將領所管轄的士兵們,都是受不了的。
董卓不讓這些西涼軍劫掠,於是這些西涼兵將領就開始暗自讓他們的士兵在底下進行搜牢。
反正董卓高居廟堂之上,不是每一個西涼兵他都能管得到的。
這些西涼軍劫掠了鄉裡之後,將人悉數殺光,然後將罪過一股腦的推到了黃巾軍餘孽身上。
這算盤打的很精。
但是這種辦法自然是瞞不了多久的,時間一長,天下的很多人就都知道了西涼軍的惡行。
隻是他們對西涼兵沒有什麼好辦法,特彆是普通百姓,隻能聽之任之,無可奈何的任其殺刮。
其實也是,西涼兵若是不這樣做的話,單靠朝廷養兵還是非常困難的。
畢竟朝廷的財政收入在那裡擺著,所以這些年劉辯和董卓的財政很是吃緊,這也是促使他們進行小錢政策的一個原因。
但是所有的惡行都會有報應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現在主持朝政的人是劉儉,而劉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嫉惡如仇對待百姓好的像親兒子一樣。
西涼軍往日迫害百姓搜牢最甚的李傕和郭汜,現如今就被安上了一個反叛的罪名,且被劉儉統統處置了。
李蒙、王方、胡軫、楊定這些西涼將領,雖然不似李傕和郭汜搜牢搜的那般嚴重,但事實證明,他們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
這些人手下所掌管的西涼兵在關中擅殺百姓,劫掠民間財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們手中沾染的鮮血,也足夠讓劉儉找到理由來處置他們。
所以說,也就不奇怪這些人為什麼對劉儉如此抵觸呢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他們有時候對著水麵照照自己的德行,也都覺得自己該殺。
劉儉那種惠及於民的仁義治世之法,與這些嗜血的猛獸,絕對是有衝突的。
楊定道“今番我等於若是隨著相國歸順劉儉,日後我等兵權必然會被劉儉所得,那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算是不被他奪取兵權,但是咱們的兵馬隻要返回到長安附近,則生殺大權或是糧草都為其供應,後路也會被其掐斷,到時候我們就真成了籠中鳥雀了”
“待劉儉徹底平定了關中諸事之後,誰知道他會不會追究咱們的罪責”
“到時候他用一句我們先前曾經擾民殺民的罪責來對付我們,那我們的人頭就得任其摘取”
楊定這話,在西涼軍諸人的心中,瞬時間就掀起了一陣恐慌。
很快,就見胡軫突然一拍桌案,道“依照董相國的心性,長安被劉儉偷襲,如此天大恥辱,相國如何就能夠不在乎若是換成以往,那法正的人頭,早就被相國摘下來祭旗了”
一眾西涼軍將領聽到這,皆紛紛點頭。
“有理”
“甚是有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胡軫突然伸手,重重地一拍桌案,道“依吾看來,相國的病隻怕是沒有完全好或者說,相國的病,應該還很重,他這是再給董家鋪路呢。”
這話說中了很多人的心聲。
其實對於董卓的病情,在場很多人心中都比較犯嘀咕。
前一段時間,董卓以飽滿的精神狀態出現在了眾人麵前,確實讓很多西涼軍戰將都安分了不少,但是自那之後,董卓卻又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又再度消失在眾人的眼簾之中。
西涼軍諸將雖然都是邊郡莽夫,但也並不都是傻子。
這當中的事情,他們多少也能猜的出來。
“看起來相國的病,確實是真的呀”
“他先前突然在三軍麵前出現過一次,後來反倒是將董旻和董璜都召到了涼州來,導致長安的防守愈發薄弱,劉儉進入長安之後,相國這麵反倒是紋絲不動,擺明了就是有病。”
“其實我先前多少就有點猜疑,隻是一直不確定,看來今天這事兒是坐實了。”
“相國那麼大年紀了,怕是活不了幾年。”
“他臨死之前投靠劉儉,把董氏家族的人都安排明白了,卻是將咱們這些隨他久經沙場的眾將都給坑了。”
“劉德然會真心對待董氏家族,你們還會真心對待我們嗎在他們那些貴族人眼中,我們這些涼州人根本連狗都不如”
“與其回長安坐守等死,倒是不如大家現在各自散夥謀圖發展,這涼州之地,允許馬騰和韓遂等人縱橫,難道就不允許我們在這裡割地為王嗎”
“就是涼州這地方地域縱深,人口又稀疏,距離朝廷又遠,難道劉儉還會放著袁紹和曹操不打,專門來收拾咱們”
“對,在涼州占地為王,總比回去給劉儉當狗強”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自發表著胸中的悶氣,但是最終,他們還是將目光看向了上首的胡軫。
“大都護,你是什麼意見”
西涼諸將雖然各自為政,但是胡軫畢竟當了大都護多年,聲威還是最高的。
此刻,他來回的看著眾人,緩緩開口。
“依照我看來,咱們當下之事,與其在涼州坐以待斃”
“反倒是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率兵殺回長安,一舉攻下城池成就大事”
“現在咱們在涼州,就算是占地為王,那也不過是朝廷的叛逆,從今以後,子孫都抬不起頭來。”
“但是現在新天子剛剛被劉儉擁立,地位尚不穩固,且長安諸事,百廢待興。”
“劉儉雖然兵力強橫,但是他為了平定關中內諸事,也是將兵馬四散於各地,安撫百姓。”
“現在他招降了董相國,那我們不妨將計就計,隨著董相國一起返回長安,然後攻其不備,一舉拿下城池,將劉儉擒下。”
“那關中、長安乃至於司州等地,不就也由咱們說了算了嗎”
“我原先就一直不讚同董相國進朝廷以後搞什麼新政,咱們涼州諸將士進了京城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將士們填飽肚子,能夠享受中原的繁華富貴”
“可是董相國倒好,到了中原以後,不但不給將士們富貴的機會,反倒是約束將士們的行為,搞什麼新政”
“伱看看董相國最後弄出什麼來了什麼也弄不出來,還不是得向劉儉投降”
“我心中著實是咽不下這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