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玄德當主公!
吳蘭和雷銅當場便翻身下馬,跪倒在了劉璝的麵前。
他們兩個人這麼一弄,反倒是將劉璝弄的有些不會了。
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奇道“你們這是何意?”
雷銅高聲說道“劉將軍若是要返回陽平關,替袁公守護關隘,此乃正事,我等斷然無法阻攔!”
“畢竟,這是事關益州安危的大事,我等縱然愚魯,也知個中利弊重大,豈敢隨意使性?”
“然,解救嚴將軍和張將軍歸來,也是事關益州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容忽視!”
“既然守護陽平關和解救嚴將軍都是關乎益州未來的大事,那我等願意率領本部兵馬,去迎接兩位將軍,還請劉將軍率領兵馬守護陽平關!”
“若是我等身陷重圍不能突殺出來,那就請劉將軍緊鎖關隘,莫要輕易出戰!守護陽平關,給我益州保住基業!”
“若是我等能夠相救嚴,張兩位將軍返回陽平關,那就還請劉將軍能夠接應我等入關,保全咱們益州軍的將士!”
吳蘭和雷銅這麼一起頭,眾人請求派兵救援的情緒一下子達到頂峰。
“將軍,我等也願意相隨!”
“將軍,我等願往!”
“……”
劉璝看著他眼前那一個個神情堅定,表示要出援的益州將校們,他如今就算不想派出援軍,但也由不得他不派了。
此時此刻,群情激奮,若是他極力阻攔隻怕他的威信必將全無!
雖然知道劉儉早有手段,預防自己派出援軍,但眾情難違。
若是他今夜不派出援兵,彆說將來袁遺會將損失二員大將的責任,都怪在他身上,就是恐怕今夜後,他再難以有威望指揮軍中的任何一兵一將了。
想到這重利害關係,劉璝最後也隻能下達了派出援軍的命令。
劉璝朝著跪在那裡的兩名戰將命令道“二位,事態緊急,吾不能分配太多人馬與你們,你們即刻率領你本部兵馬,前去救援嚴,張二將軍。”
二人在得到命令後,絲毫不有所遲疑。
他們在對劉璝抱拳之後,就立馬朝著後方而去。
劉璝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心中憋屈。
不隻是因為這兩個人跟他對著乾,而且是劉璝心中其實並沒報太大希望。
在他看來,現在派兵去救擺明了就是派人去送死。
但救不回來是能力問題,不去救就是態度問題了。
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他,他也無可奈何。
……
……
大營的深處。
黃蓋看著己方的士兵一個個的倒下,看著徐榮手下一隊隊精甲士卒,逐步將己方蠶食殆儘,心中不禁苦笑了一聲。
與徐榮硬拚了一場之後,他才發現南北雙方的戰力相差居然是如此之大。
恐怕今日他,要折在此處了。
隨著一隊隊精甲士卒,再擊潰了大部黃蓋軍之後,又重新列好陣型,在眾多火光的簇擁下,徐榮手持大刀從眾士卒之前現身。
看著眼前的黃蓋白頭白須,徐榮感慨萬千。
他不由想起了當年,自己跟隨劉儉,與孫堅作為盟友,一同討伐黃巾之事。
曾幾何時,他們同為朝廷之將,但如今卻刀兵相向。
徐榮駕馬來到黃蓋身前,對其言道“黃公覆,降了吧……老夫的意思,是真降!”
徐榮的勸降聲伴隨著眾多士卒的慘叫聲傳到黃蓋耳中,但黃蓋心中卻沒有絲毫動搖。
徐榮用兵的手段,黃蓋還是非常敬佩的,若是孫堅未曾折損在他的手中,黃蓋或許會有所考慮。
但是,現在……不可能的!
黃蓋撫著自己的長須說道,“吾乃孫氏嫡係,若吾今日降了,九泉之下,有何麵目去見文台呢?”
“吾既已經被圍,唯有死戰也。”
徐榮聽到這,不由長歎口氣“功名未建,何至於此?”
黃蓋笑道“我不覺得……我倒是覺得人生如此,夫複何望哉?”
說罷,便見黃蓋大步流星,持著一柄長戟,率先朝著徐榮殺去。
而隨著黃蓋一動,他身後的僅剩的士卒雖然心中懼怕,但他們都是黃蓋的私兵,對黃蓋忠貞不二。
這一次來詐降,他們本來也都是抱著必死之心了!
因此他們也都悍然跟在黃蓋身後,朝著前方的敵軍衝殺而去。
見到這一幕,徐榮歎息一聲。
隨後他也駕馬領著身後的士卒列陣上前。
在兩軍之前,在徐榮與黃蓋二將即將相遇之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兩人的兵器相互碰撞在一起,擊出了一陣火花。
……
此時,各路兵將都在交戰,而孫策和呂布兩支兵馬已經殺紅了眼。
特彆是呂布,非常渴望能夠砍下孫策的首級,作為自己在劉儉麵前的表功!
他自來到劉儉的麾下,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些年來他隨張飛在涼州征戰,建立了不少的功勳,不過卻沒有特彆巨大的功勞!
沒有那種讓他足矣傲視群雄的功績!
呂布是一個性情高傲的人,他強迫自己,必須要樹立大功,出人投地!
特彆是他一直在張飛的麾下當副將。
說實話,張飛如今雖然與呂布和好了,但呂布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
他渴望超越張飛!
這段時間的他,就像已經餓了許久的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