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昆侖!
白麵公子引著眾人奔來碼頭,那渡口兩艘大船緩緩靠近。不一時,數十船工拋錨入水,一個年過半百的錦衣老者走下船來。
一個中年華服婦人與一行家眷早在那裡迎接。
那錦衣老者一頭霜發,滿臉滄桑,眼角的皺紋已經很深。
這錦衣老者就是鄭金來,坐擁無上家財的柳江首富。然而他的日子並不安逸,從他的樣貌上看得出來。
那華服婦人是鄭金來的妻子,每一次他出海歸來,妻子都會領著家中老小在此迎接他。
往年子鄭金來出海而歸,每一次都是歡歡喜喜。可是今日,他卻愁眉苦臉,那一身倦容,頗有一些灰頭土臉的樣子。
妻子迎上前“怎麼樣?一切還順利麼?”
鄭金來眼圈通紅,搖了搖頭“東海打戰,天王島那邊都過不去,這一回算是白跑了!”
妻子一驚“打戰?”
“是啊!咱們到天王島補給,前方神劍島方向傳來消息,說中原群豪正在同扶桑兵打戰,前麵封海,商船一律不準通行!”
妻子稍稍平靜了些許“人回來就好!”
“爹爹!”這時,那白麵公子奔了過來。
鄭金來一看到他,緩和的一張臉又繃緊起來“天雷,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沒有惹事?”
這白麵公子便是鄭金來獨子,名叫鄭天雷,出生那日天雷滾滾,因此得名。
鄭天雷在老子麵前就是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與聚仙樓上灑錢的翩翩公子判若兩人。上前道“孩兒這幾日用功讀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信你問我娘!”說著,偷偷向那華服婦人眨了下眼睛。
婦人一笑“是是是,全府上下,就天雷最乖了!”
鄭金來老大的不信“你會用功讀書,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阿福!你說,我出海的日子,少爺又捅了多少婁子?”
那小廝上前,低頭道“老爺,這些日子少爺乖著呢!不信你問馬道長!”他話鋒一轉,把這難題拋給那道長去了。
這道長姓馬,不知其名,自稱馬道長。他本是純陽宮門外弟子,被鄭金來請來做了護院總管。那鎧甲漢子名為朱鐵甲,也是鄭府的總管。他二人因為早年欠了鄭金來一份恩情,一直留在鄭府護衛鄭家安全,這些年多少盜賊都被他們打發了。
馬道長一笑“鄭老爺放心,這些日子少爺的確沒惹事!”
一行人客套一番,護院開路,浩浩蕩蕩回了鄭府。
鄭天雷吃了飯,在門口踱來踱去,眼看天黑,朱鐵甲卻是遲遲未歸。他心裡又氣又急,隻把那姓朱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又一遍。
過不多時,一道人影自空中閃落下來,赫然正是鄭天雷苦苦等待的朱鐵甲。
鄭天雷急不可耐,一把拉住朱鐵甲“怎麼樣?怎麼樣?她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今年幾歲?”
朱鐵甲一笑“進屋進屋,我又渴又累!”
鄭天雷拽起他奔進屋裡,大吼大叫“阿福阿福,快給我鐵甲師傅準備準備,他老人家要‘用膳’了!”
朱鐵甲大笑“用膳?這話讓靈武帝老兒聽到,非剁了我不可!”
少頃,飯菜上桌。
朱鐵甲風卷殘雲吃了個爛飽,摸了摸嘴,又喝了一口酒撫著肚皮感慨“很久沒吃這麼飽了!”
鄭天雷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鐵甲師傅,你現在可以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