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落,軒轅稜直覺脖頸間一股驟疼瞬間襲來,伴隨著強烈的惶恐,冰塵舞冰冷的聲音淡淡響起“有什麼不敢的!”
她麵上一片冰冷,雙眸泛著刺眼的紅,軒轅稜將她逼至如此,就應該知道,惹了她的後果。
忽然,被冰塵舞挾持住的軒轅稜,乾涸的瞳孔閃過一絲詭異,猛朝著軒轅寒燁所在的方向痛喊出口。
“寒兒,你忍心看著這個妖女殺了父皇嗎?”
“寒兒,你忍心看著這個妖女殺了父皇嗎?”
好似一串串的詛咒,不斷的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軒轅寒燁直覺耳邊有千萬人在咆哮,胸口處似螞蟻啃噬般的疼痛驟然襲來。
“啊!”他再也忍不住,猛地長吼出聲,周身騰然而出的狂暴內力瞬間將最近的禦林軍掀飛了出去。
“停下來,快停下了!”冰塵舞抵在軒轅稜脖頸間的匕首又進一分,雙目瞬間猩紅,軒轅稜這是在摧動燁體內的藍色妖姬。
“啊!”又一道淒慘的低吼從軒轅寒燁口中發出,伴隨著巨木猛烈的晃動,軒轅寒燁暗紅的深眸正快速的變藍。
“刷”忽然,天際一道紫色的淡影急速劃過,快如奔雷,掠過虎視眈眈的禦林軍直撲到冰塵舞麵前。
“舞兒,跟我走!”獨孤夜一腳站定,大掌就向冰塵舞伸出。
他依舊全身籠罩著一種冷漠,一種超然若素,蔑視天下的冰冷,隻不過向冰塵舞伸出的手卻在微微的發抖,不知道是興奮,激動,還是恐懼,惶然。
迎上獨孤夜看似淡漠卻充滿希冀的深眸,冰塵舞柳眉緊蹙,冷聲開口“你也參與了!”不是詢問,也不是質疑,而是肯定,一種不敢置信的肯定。
聞言,獨孤夜淡眉微皺,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口“是!”聲音很淡,但卻擲地有聲。
做了就是做了,他不會隱瞞。
“為什麼?”冰塵舞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隻是一味的冰冷。
看著獨孤燁淡漠如水的棱臉,冰塵舞似明了了。
她也許問錯了,她不該問的。這答案她應該很清楚,是的,應該很清楚的。
一道帝王令,雪淵大陸赴湯蹈火,獨孤夜作為南煜太子,參與並不奇怪。
冰塵舞自嘲的一笑,原來,在這綿延巍峨的雪淵大陸,她早已成為了眾矢之終。
看著冰塵舞沒有一點血色的唇角揚起的淒慘笑容,獨孤夜心猛地紮疼,他是不是錯了。
參與這件事,並不全因為帝王令,他也是存了私心的,可是,看著眼前女子單薄的身影,第一次,獨孤夜對自己的決策產生了動搖。
“舞兒,跟我走,到我南煜,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要我獨孤夜有一口氣在,絕對護你周全!”
一語落下,周圍瞬間炸了開來,獨孤夜不愧是雪淵大陸傑出的政治家,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將東郅,將他們的戰神罵的體無完膚。
冰塵舞,不僅僅是冰家大小姐,更是鬼王軒轅寒燁的王妃,獨孤夜的這句話,擺明了不就說東郅淪落到一個女人來換和平嗎,鬼王名震天下又怎樣,還不是一個連自己的王妃都護不了的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