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這……這怎麼弄成這樣了？”孫陽忍不住開口，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滿。
徐滋正低頭檢查相機裡的照片，聽到孫陽的聲音，抬起頭來，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明媚的笑容：
“怎麼了？照片效果很好啊，你看——”她說著，把相機遞到孫陽麵前。
孫陽瞥了一眼相機屏幕，照片裡的爐子、鍋、瓜子確實拍得很有質感，
甚至比他平時看到的還要有味道。但他心裡那股火氣並沒有因此消散，反而更旺了。
“照片是拍得不錯，可我這店……”孫陽指了指地上散落的瓜子，
語氣有些生硬，“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爐子搬出去，瓜子涼了，客人來了怎麼辦？”
徐滋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她放下相機，輕聲說：
“抱歉，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我隻是想拍出最好的效果，沒想到給你添麻煩了。”
阿南站在一旁，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哎呀，陽子，彆急嘛。
徐也是為了幫你宣傳，拍得好，生意不就來了嗎？再說了，咱們收拾一下不就行了？”
孫陽瞪了阿南一眼，語氣依舊不善：
“收拾？你說得輕巧！這瓜子涼了，味道就變了，客人一嘗就知道不對勁。
我這店開了這麼多年，靠的就是口碑，你讓我怎麼跟老主顧交代？”
徐滋低下頭，咬了咬嘴唇，聲音更輕了：“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要不……我幫你重新炒一鍋瓜子？”
孫陽冷笑一聲：“你會炒嗎？這可是祖傳的手藝，火候、時間、翻動的頻率，
哪一樣都不能出錯。你以為隨便翻兩下就能炒出好瓜子？”
徐滋被孫陽的話噎住了，臉色有些發白。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但最終隻是默默地把相機收了起來，轉身開始收拾地上的瓜子。
阿南見狀，趕緊上前幫忙，一邊收拾一邊小聲對孫陽說：
“陽子，你這話說得有點過了吧？人家徐也是一片好心，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孫陽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但臉色依舊陰沉。
就在這時，店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喲，陽子，你這店怎麼亂成這樣了？”
孫陽抬頭一看，是老主顧李大爺。李大爺是附近小區的退休工人，每天下午都會來店裡買一包瓜子，邊嗑邊跟孫陽聊幾句。
“李大爺，您來了……”孫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語氣裡依舊帶著幾分尷尬。
李大爺走進店裡，看了看地上的瓜子，又看了看正在收拾的徐滋和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