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點頭“太後手下自然是能者諸多,可有些事並非能者就可代勞,比如,太後同主上的關係”
梁婠輕抬眉眼,意有所指。
太後一怔,大怒“放肆”
梁婠攥緊手心,雙目直視,直白道“主上少年登基,太後垂簾聽政近十年,這兩年雖說已親政,但到底太後掌著實權,主上心中敢怒不敢言,長此以往,不僅不利於母子關係,還易叫有心人鑽空子挑撥,使太後與主上母子離心,恐不利於皇位穩固。而妾留在主上身邊,不但會疏導、開解主上,更會替太後留意那些彆有用心之人。”
太後怒色並未減緩,冷眸瞧她“皇帝身邊的美人無數,你以為你有何不同他又能新鮮你幾日”
高潛的確不是對女子言聽計從之人。
從前,他喜歡的,不是被割了腦袋,便是被做了器物。
她是有幾分姿色,倒還真不至於讓人一見就失了心智。
梁婠淡淡道“妾不敢隱瞞太後,主上之所以屢屢與妾相見,久處一室,並非圖魚水之歡,而是與妾訴說苦悶,妾與主上私會數次,卻從未做那雲雨之事,太後若是不信,可請人來查驗,妾可是剛從太極殿出來,若是承了雨露,定是有那露水痕跡。”
太後吃了一驚,怨不得方才即便聽說傳禦醫,她也神情自若。
據了解,她與皇帝私相授受已久,暗中見麵亦不下多次,那年偏殿又
卻從未做過
皇帝是個什麼性子,她這個做母親可再清楚不過,何時對想要的女子能忍住
甚至,為了這女子,不惜與皇後撕破臉。
又想到陸修,從不近女色,卻為了她,屢屢忤逆自己
太後的眼眸沉了又沉,重新打量跪在下方不卑不亢的人。
梁婠麵色沉靜,不緊不慢從袖中掏出高潛給予的那根禦簪,雙手托起“這禦用之物,是主上贈予妾的定情信物。”
太後隻瞥了一眼,目光便定在她頭上晚香玉的玉簪上。
龍紋看一眼就明了,比起禦簪,玉簪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太後道“既然他們都相中了你,哀家怎麼覺得,為避免引發不必要的矛盾,更該殺了你”
梁婠“妾卻覺得,對太後來說,妾活著的作用比妾死了的作用更大。”
梁婠眼神毫不閃躲,坦然迎上。
“下士下棋為吃子,中士下棋為占地,上士下棋為悟道。妾初時下棋,一味隻顧著吃子,常忽略謀局大勢,因而總是敗北。後來得人點撥,才知曉症結所在”
梁婠有些說不下去,與陸修這兩年相處,他耐著性子,手把手教會了她不少,甚至從不在她麵前遮掩如何調用暗中力量
那樣冷情冷性的人,卻獨獨一腔熾熱對她,她又如何真能無動於衷
如果沒有前世的恩怨糾葛,她是願意與他生兒育女的。
可有根刺始終橫在那兒,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梁婠默默歎氣。
此生,身與心,她已應他,其他的便不能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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