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麵繡著鬆石花紋,分明是男子之物。”
屋內一時安靜下來,隻聞窗外嗚嗚的風聲、與室內劈啪的爐火聲。
蕭倩儀腦袋亂亂的,不由慢慢回憶,當日那個大木匣裡,不止有女子的香囊,還有書信,再加上這個男式的佩囊。
看來是她想多了,木匣裡的東西不過是舊識之物,留作紀念的。
蕭倩儀捧起杯子,低頭飲了幾口,倒沒看出來那麼個冰堆雪砌似的人,竟還如此念舊
嘴角不由微微勾出笑。
“那人既救得殿下,為何不同殿下一起來我們大周呢殿下這般保存著他的東西,心裡應是感激的,南齊如此不濟,早晚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倘若這樣的人才喪命於兵荒馬亂中,豈不可惜”
誰說不是呢
陳德春歎口氣,這樣一個好苗子若是能收作關門弟子多好呢
唉
“人各有誌,何況到底是齊人,勸人家投奔大周,不是叫人家叛國嗎”
蕭倩儀默默垂下眼,也對,她不是一直罵他是叛徒逃兵的嗎
她咬了咬唇,不如試著尋一尋這個醫者,若是真將這個人勸降,肯定驚掉他的下巴。
蕭倩儀想到他大驚失色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可是如何找這個人呢
“我聽說是公孫大人去齊軍大營,將殿下接回來的,那他是不是見過這個醫者呢”
陳德春蹙起眉“這他倒沒提,興許吧,殿下也從不提舊事。”
蕭倩儀表情嚴肅起來,就算公孫敘知道,從他口中也是問不出來的,倒不如從南齊那邊著手,他既是當眾自儘的,定然有人看見是誰施救的
打定主意,心裡又輕快起來,可輕快不過一瞬,又有些失落。
蕭倩儀抬起眼“不願提舊事,是因為南齊皇宮裡的那位嗎”
說起這事,她心裡悶悶的,那位不過有了身孕,主上竟不遠千裡派人送上賀禮。
彆人不知內情,可主上是知道的,為何要將那麼多財寶送給一個背叛宇文玦的人
真是匪夷所思。
陳德春瞧著麵前驕矜不凡的銀嶽府女郎,不由笑彎眼。
這哪裡是來看診的,分明是借著他的口來探知消息的。
對象還是她素日不給好臉的齊王殿下。
陳德春道“我也不知殿下是不是因為她,隻知殿下從不提她,即便我們偶爾提到她,殿下亦是無動於衷。”
無動於衷
蕭倩儀輕輕點頭,看來不僅傳言不實,阿兄命人打探的消息也不準確。
到底是誰傳出陸修寵愛玉蕊夫人的呢
那木匣中尚留有他和離夫人的東西,卻也沒見她的。
真是以訛傳訛。
蕭倩儀又同陳德春說了會兒話,隻不過話題扯去彆處,直到蕭倩儀離開。
陳德春望著雪地裡離去的背影,撫著小胡子搖頭笑笑,上皇帝這下可以放心了。
出了陳德春的小院子,蕭倩儀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直接往蕭景南暫居的院落行去。
蕭倩儀進門的時候,蕭景南正在看書。
她上前奪下他手中的書,笑容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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