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經許久不曾殺人,難道今日又要血洗含光殿
錢侍中出了一身冷汗,腿軟腳軟,哆哆嗦嗦呈上劍。
高潛的手剛挨上劍,聽得身後有人叫他,轉過頭。
跪地的眾人一驚,朝床榻上瞧過去,昏迷許久的人終於醒了,恐懼的心燃起一絲希望。
仁壽殿,厚重的帷幔將寢殿一分為二,隔出一方私密的綺羅天地。
內裡燭火嫋嫋,照得帳內人影晃蕩,過暖的炭火,熏烤得人昏昏沉沉。
崔皓夾起一粒連理枝放進香爐,不消一會兒,升起靡靡香氣。
崔皓抬眸看過去。
太後才沐浴完,疲憊地半合著眼,歪歪斜斜倚著繡榻,不施脂粉、卸下釵環,脫去華貴精美的衣裳,沒了華麗的裝扮,隻著簡單素裙,露出最真實的模樣。
薄裙下的身材保養得當,並不臃腫,豐腴圓潤。
這樣看,太後還是美的。
崔皓忐忑邁上前,可越靠近,越不敢往前看,隻得壓低腦袋。
“還傻愣著作甚麼”太後聲音疲乏,懶懶的。
“是。”崔皓紅著麵皮應了聲。
“哀家今日乏得很,就連這香氛亦不能緩解。”太後抬手揉了揉頸窩。
崔皓的心一提,兩隻手手攥得緊緊的,腳下始終邁不出一步。
濃濃的屈辱漫上心,每回都是
久久不見動靜,太後睜開眼,冷冷掃過去“怎麼還杵著不動”
崔皓一驚,紅頭的臉,慘白慘白的,再不敢磨蹭,咬著牙像往常一樣退去鞋襪爬上榻,跪坐到太後身側,替她推拿捏脊。
這麼近距離一瞧,鬢邊生出的幾根白發格外醒目,敞開的領口,半遮半掩,藏不住旖旎豔色,隔著薄薄的裙子,還能清晰看到肌膚上的紋理。
芳華不在,風韻猶存。
崔皓移開眼,一雙手覆了上去,捏住肩膀,輕輕揉著。
像點燃一簇火苗,一點點吞噬全身。
太後閉上眼,鬆快地舒了口氣。
手掌不算寬厚,卻很有力道,能叫人偷得片刻歡愉。
“倒也算個乖的。”太後心情好了起來。
崔皓眉心一動,放低語氣,手上更加賣力“您這樣操勞,小的看在眼裡真是心疼,您真要廢了”
太後倏地睜開眼看過去。
崔皓閉上嘴,身體僵硬,不敢再動。
太後伸手拍拍白淨的臉“卿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隻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
崔皓低下頭,眸光一暗。
太後瞧著他,笑了笑“知道上一個不懂規矩的人,是何下場嗎”
崔皓鬆開手,伏跪著“太後恕罪,小的知錯了。”
太後居高臨下,冷冷瞧他“你若是不懂,大有懂的人在,哀家可沒什麼興趣調教你。”
崔皓壯著膽握上太後的一隻手“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太後垂憐。”
太後沒甩開他的手,將人拉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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