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倩儀默默站了會兒,也不再磨蹭,環視房間一圈,沒見遺落東西,才邁出屋子。
等出了客棧,門口已然停著兩輛馬車。
蕭倩儀往前頭的那輛大馬車看一眼,就算換了男子的裝束,該守的禮節、該保持的距離,他都不會忘。
蕭倩儀彆開臉,看向長街的另一端,眼底忍不住酸澀,她就想知道,比起那個空有美貌、以色事人的妾室,她到底差在哪兒
“小郎。”
穀雨在叫她。
蕭倩儀回過頭,彎起眉眼,笑容可掬,看不出一點兒難過。
太極殿東室裡,寂若無人。
梁婠站在地中間,望著跪了滿室的人,個個埋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腦袋像是恨不能埋入地裡。
梁婠舔了舔唇,口齒間滿是腥鹹,手指抹過嘴角,指尖是鮮紅的血跡。
兩步外的地上,有一灘暗紅色的血跡,是中毒的跡象。
床榻上的人自她來便一直躺著昏迷不醒。
高潛從前是中過毒,但那毒早已在可控範圍內,除了會導致頭痛症狀,並不會引起吐血。
可她剛剛給他把過脈,不知為何他中毒很深,最為離奇的是,他吐血昏厥,她亦會受到影響。
梁婠幾個深呼吸,沉下心。
高潛就算是死,也不該是這個時候。
梁婠穩下心神,眸光掃過去“除了錢銘與太醫令,其餘人全部退下,守在外殿,沒有本宮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另外,陛下吐血一事,不許外揚,誰敢宣揚出去,是五馬分屍,還是淩遲處死,本宮由著你挑。當然,你們若是聽到有人不服從命令,私下議論,儘管來向本宮告密,本宮既然有罰,那必然有賞。”
眾人目光驚懼,縮著脖子應聲退下。
梁婠看一眼地上的血,目光落回仍然跪著的兩個人身上。
“太醫令先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太醫令直起身,苦著臉直搖頭“臣實在不知,自從那日主上又一次吐血,臣來請脈,便發現主上體內的毒加重了,臣徹夜翻看主上病案,又查遍膳食記錄,始終找不出原因”
梁婠偏頭笑笑“找不出原因那不如本宮幫你想想”
她說著話,抬手拔下發間的簪子,一把揪住太醫令的衣襟,簪尖抵上他的脖頸。
太醫令瞬間變了臉色。
“娘娘何故如此”
梁婠俯下身,冷冷盯著他“太醫令當知道這是什麼穴位,這一簪子紮下去會有何後果,本宮想你一定很清楚你若還敢故意隱瞞,本宮就讓你體驗一次何謂一擊斃命”
“娘娘,臣當真不知。”
梁婠揚揚眉“不知那他中毒這麼多年,你為何一直隻告訴他是頭痛症”
太醫令白著唇搖頭,眼神閃爍,左右為難。
梁婠笑著點點頭,從腰間的小繡囊中摸出一粒藥丸,塞進他嘴裡,下巴一抬,藥丸滾進腸胃。
隨即丟開手,後退一步“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太醫令跌坐在地上,使勁咳著。
梁婠冷眼看著“彆白費力氣了,你應該知道本宮的醫術不比你的差。”
太醫令一愣,當日的確是她發現主上並非患頭痛症,而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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