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天帝又怎麼能坐的住?
他第一時間遁出九天,就看到魔祖在那裡傻樂,而且行為舉止怪異荒誕,拎著兩口棺材在那裡亂搖……
‘夭壽了!’
‘魔祖瘋了!’
原始天帝心中先是一喜,這不知道從哪個年代爬起來的“老鬼”竟然看起來瘋了?
但很快,他心中就是一顫。
——正常形態下的魔祖,已經足夠的瘋癲、不乾人事了。
要是魔祖的精神狀態繼續崩壞,徹底喪心病狂,那還得了?
原始天帝想到魔祖一路走來的赫赫戰績,正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而魔祖所有做過的事情在他眼中都已經炸裂到了極致,要是繼續“突破”……
原始打了個寒顫,死死的盯著魔祖,生怕這位魔祖真的做出怎樣離譜的大事……那要求也不多,隻需要對已行之事略微升級,就足以遺禍千古!
比如說,作出能讓仙帝都懷孕產子的“子母河水”,亦或者自己親身上陣,徹底異變,成為代表了生命繁衍的源頭怪物……
原始越想,頭皮越麻,腳步開始小小的挪動,確保不引人注意,又能悄無聲息的遠離危險的源頭。
這一刻,原始覺得,哪怕是當年麵對突破暴走、將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荒,都沒有如眼下這樣心驚肉跳!
畢竟,荒天帝殺敵,尤其是人形的敵人,那足夠痛快啊!
而魔祖……
原始天帝對此持保留意見。
“我在招待客人呢……”
對於原始的暗中誹謗,魔祖一概不知,他隻是在笑,“可惜,這客人不太行,不是真正的活過來,隻能算是一點本能的應激反應,對相似的花走上了相似的路的反應。”
“這不太夠啊。”
薑逸飛歎息,“這逃避現實的程度,實在是有些太深了……”
“是因為缺少代入感嗎?”
他自言自語,像是糾結的醫生麵對隨時可能暴起傷人、造成重大醫療事故的病人的無奈,“所以,哪怕飯都喂到了嘴邊,仍然沒有更多的反應?”
“伱……在說什麼?”原始天帝心中莫名發顫,總感覺魔祖是在乾什麼把天都捅破的事情。
“沒什麼沒什麼……”
魔祖停下了使勁搖晃兩口棺材的動作,輕輕掀開了棺蓋往裡麵瞅了一眼,而後又瞬間蓋上,盯死了棺材板,重新大力出奇跡。
他要保證,骨灰都給那人搖勻了!
“原始,當年你鑄的那柄拿了荒人頭的劍還在嗎?”
魔祖忽然問道,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盲點——當年銅棺煉劍的當事人,怎麼能被他給忽略了呢?
“……”
說到這個問題,原始天帝的臉色就發黑。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提到那劍,原始就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己當年先爆殺了荒天帝,裝夠了逼,然後被荒反殺回去的場景,裝逼不成裝成了傻比。
換做彆人,他早一拳過去了。
奈何,麵對現在於他眼中精神隱隱不正常了的魔祖,原始覺得可以暫且忍他一手。
隱忍!
“沒有了!”
原始沒好氣的說道,“荒是什麼人?這家夥跟土匪似的……不!比土匪還不如!”
“如果不是我長的是人形的,我想死都難!”
“劍?早被荒給熔了,成全了他自己的兵器!”
原始一句好話都沒有,畢竟那是給他戴穩了仙帝之恥王冠的男人。
“材料呢?不會一點材料都沒有剩餘吧?”
魔祖摸了摸下巴。
“誰會嫌自己的武器威力不夠大?”原始搖頭,“哪還會有什麼材料剩餘?自然有多少用多少!”
“再說了,從銅棺上扒拉點邊角料下來,我容易嗎我?”
“事後,我覺得這多少有些不尊重當事人了,打攪了亡者的安寧,於是彆出心裁,為他增添了點掛件,以九龍拉棺,想來足以告慰那棺中曾經葬下生靈的在天之靈了!”
原始天帝唏噓。
對他而言,往事不堪回首。
但魔祖不同,雙眼精光綻放,“教我!”
“???”原始天帝一臉懵逼,教你什麼?
“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師尊在上,我想學這門手藝!”魔祖一本正經,讓原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彆叫我師尊,我擔不起!”
原始莫名有些哆嗦。
誰敢收一個神經病做徒弟啊?
不怕哪天這徒弟為了測試一下自己的器量,殺師滅祖麼?
“你想學,我教你便是……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如果因此惹出了什麼禍事來,不能出賣我!”
原始有預感,魔祖這樣的求學若渴,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
魔祖看了看棺,想了想棺中封印的稀釋的骨灰物質,而他們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討論怎麼從人家棺材上“揩油”……
‘唔,這應該不算我出賣的吧?’
魔祖眼珠子轉了轉,‘這是當事人自己躺床底下……哦不,是躺棺材裡聽到的!’
下一刻,薑逸飛抬頭,自信滿滿,“好!我保證!我不會出賣你!”
“快!教我手藝!”
原始無言,但麵對魔祖他也沒轍,最終一道神念射出,“都在這裡麵了。”
魔祖接過,瞬間洞悉了其中精髓。
略微沉思後,他盤坐下來,施展大神通,有大空之火、古宙之焰齊現,將兩口棺籠罩。
漸漸的,最大的那口棺材變了,它不再隻是九龍拉棺,而是還多了九條神凰,九條白虎,九頭玄武,更加拉風了。
與此同時,一塊青銅塊墜落,塑造成型,是一塊小棺的模樣,帶著模糊的花紋。
小棺打開,從大棺中勻來了部分骨灰物質後閉合,被魔祖掂了掂,下一刻微微用力——
“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