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去,繼續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攻受關係不要太局限,廣闊未來近在眼前啊!”
“你們隻看到了,這樣的仙帝單獨去看,不過是地板磚……”
“但,地板磚也有地板磚的好啊!”
“萬丈高樓平地起,地板磚多了,也能拚出來萬丈天闕!”
“他們沒有自己獨特的地方,這是他們在仙帝中弱小的原因所在……可這也同樣是他們的優勢,可以進行組合與拚湊,不用擔心各人特色的互相抵消與衝突……”
大自在道主繪聲繪色的講述,讓其他道主嘴角瘋狂抽搐。
壞了!
這人是真不當人!
他的魔爪,怎會那麼輕易收回?
唆使那些衝關的道祖突破下限的事情,又怎麼會隻做一次?
另一個我,你好香啊——將會得到更進一步提升,變成——兄弟,你好香啊!
“自交就算了,好歹是自產自銷……”神皇眼皮狂跳,“這樣方式下,每一尊仙帝的誕生,都是踩在兩尊道祖半身的屍骸上……”
“仙帝再往上走,每一步難不成都要犧牲另一個仙帝?”
他指出問題的所在,覺得有必要力挽狂瀾,為這個時代的喪心病狂程度兜底,踩下刹車。
“這不是有昊天道友嗎!”
大自在道主說道。
“啊?我?!”昊天仙帝自此前就一直沒有閉上的嘴巴,此刻一張一合,並僵硬的轉過脖頸,眼底還殘留著不可思議的濃濃震撼。
自此前那些衝關道祖分化陰陽雌雄,並就地進行無遮大會後,這位道主就失聲了,整個人有一種無力感,感覺自己與這個時代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不是他不明白,而是時代變化的太快!
現在,火又燒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更是茫然。
“仙帝不死,隻是寂滅……”大自在道主悠悠道,“犧牲一方,成就另一方,理論上是完全可以的。”
“不過,爆遺產這種事情,阻力很大……那稍微修改一下,在陰陽交合的基礎上,實現因果的整合,憑空塑造一個更上層次的諸果之因,包容兩者,做到另類的共享,不就妥當了嗎?”
“……”昊天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他很有些話想要說,比如他研究的“諸果之因”不是用在這種奇奇怪怪方向上的啊混蛋!
“但再是諸果之因,也是一個意誌為主導……事關更高層次,誰會輕易放棄?”
浮土道主卻來了興致,饒有興趣的問道,似乎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
“而且,若是出現分歧,如何解決?”
“唔,那就……誰犧牲更大,誰占據主導好了!”大自在道主琢磨道,“等我稍作研究,頒布個二十一條《配偶法》,厘清得失,再請林依道友坐鎮,大功可成也!”
“阿嚏!”
聞言,花粉帝狠狠的打了個噴嚏,隨即怒目而視大自在道主。
她感覺,這恐怕又是一個火坑,那該挨千刀的紅毛又在把她往這火坑裡推!
不過,不待她跳起來抗議,諸世間,莫測氣機綻放,一批全新的道祖、準仙帝,踏上了衝關之路!
有前人的得失作為經驗教訓,更有成功的例子作為指路的明燈,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嗡!
花粉粒子衝霄,血脈體係閃耀,這是最輝煌的時代,最絢爛的紀元!
古往今來,近乎所有的積累,都在這個節點爆發,釋放潛力。
萬道交融,法則燃燒,舉世生輝,歲月長河都在這裡斷裂了,乾涸了,被太多的仙帝偉力蒸乾。
祖庭中的老牌仙帝在感歎,若是改換時代,將這樣的盛況放置到不祥席卷的年月,那些詭異族群還敢那麼猖狂,將上蒼與諸天血洗一遍又一遍嗎?
怕是早就攻守易形了,數千仙帝一擁而上,始祖的骨頭都能給一根根敲碎了!
在席卷整個世間的仙帝氣息中,大自在道主嘴角微微咧開,笑容一閃即逝。
同一時刻,於一座渺小而不凡的宇宙中,一處秘境,迎來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秘境中,一株道樹紮根,枝繁葉茂,一片又一片葉子,都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不知自何處而來的風在吹拂,似乎是仙帝誕生的氣象凝聚,掠過此地,搖動了一片片葉子。
又似乎是過去、現在、未來,無儘時空的花粉粒子飛舞,承載了眾生的豪情、信念、勇氣,撼動古今,搖曳了樹乾。
最終,於悄然間,每一片葉子都似乎超世了,像是鐫刻上了仙帝級數的符文,烙印了特殊的道果。
大道氣息交融,在道樹最深處,一片又一片葉子的遮掩處,一點變化在生出,一朵潔白的花蕾誕生,透著芬芳與神異!
隻是,這種變化難以察覺。
縱然在那秘境之外,足足有數百的仙帝烙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凝視。
但是,當奇特的變化發生,一種秩序、法度,無聲無息間浮現,蒙蔽了感知,鎮壓了天機,隔斷了異常,讓那朵花蕾靜靜綻放。
葉有三千,花卻隻有一朵。
葉長存永恒,花卻是刹那芳華。
短暫的時間,那花蕾像是走過了一生,從含苞待放,到怒放盛開,到最終枯萎凋零。
透過花朵,恍惚看到了人世間,濃縮了古往今來所有的悲歡離合,一切興衰起落!
那正是花粉帝站立在祭壇上,主持著五德計劃的時候,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所有的花粉粒子的絢爛,似乎都在這株道樹上,在那朵道花上濃縮了,見證了!
最終,花朵在枯萎,凋零。
可,這不是結束!
當花期過去,一顆青澀的果實,緩緩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