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那邊關城,看看有沒有活人。”
“我說頡利怎麼那麼好心放咱們進來,他是想正麵解決咱們。”
現在羅鬆處在了一個沒有退路的尷尬境地,退是草原,頡利的老巢,進則是頡利十萬大軍。
無論那一邊他想踏足,就憑這三千人都是癡人說夢。
縱觀曆史,整個冷兵器時代,沒有絕對無敵的兵種。
所謂無敵都是要在特定的條件下。
比如白馬營,他需要在開闊的地帶發揮出他的騎射和速度優勢,如今在這懷璧關中,可以說白馬營直接被掰折了兩條馬腿,跑不起來的白馬義從和普通騎卒有什麼區彆?
“準備駐防吧!”
羅鬆來到關城廢墟處,輕輕的揮舞了兩下長槍。
說不得,今天他也要做一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將軍,將軍,找到範興將軍了。”
“在哪,快帶我去!”
羅鬆本來以為懷璧關中已經沒有活人,沒想到範興還活著。
不僅僅範興活著,他還保下來了兩千多人。
如今範興這兩千多人,加上白馬營,也算堪堪有五千可戰之兵。
“範大人,事已至此,無需多言,唯死戰爾!”
“死戰!”
“死戰!”
“死戰!”
慷慨激昂的戰歌響起,大戰一觸即發。
看著已經燒成了灰燼的懷璧關,羅鬆翻身上馬。
“兄弟們,前麵就是一條死路,你們怕嗎?”
“不怕!”
“好!”
“白馬營所屬聽令,敢死者,隨我殺!”
羅鬆一馬當先的衝了去,突厥的鐵騎也踏碎了懷璧關僅剩的殘垣斷壁,朝著白馬營殺了過來。
範興則利用羅鬆衝鋒為其贏得的這點時間,瘋狂的和手下的兩千士卒構建防禦工事。
五千對十萬,一場極其不對等的戰鬥開始了。
羅鬆的長槍就如同躍動的暗黑精靈一樣,上下翻飛之間必又一名敵人被挑斷喉嚨,但是敵人終究是太多了。
哪怕白馬營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把自己發揮到了極致,弓箭,彎刀齊齊上陣,也抵擋不住突厥鐵騎的人海攻勢。
頡利不會在允許自己的大軍被小股部隊擋在這裡,尤其是這支部隊還是李文昊的麾下。
一次衝鋒,一進一出,三千白馬直接減員了一半。
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又看了一眼正在緊鑼密鼓的構築防禦工事的範興,羅鬆咬咬牙,帶著白馬營剩下的人再次衝了上去。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為鑒,白馬為證!”
古老的口號再次響起,剩下的白馬營,義無反顧的朝突厥鐵騎衝了過去。
“這是一群真正的勇士,一會把他們的大旗還有為首之人的兵刃給我收起來,那是我的戰利品”
看著再次發動衝鋒的白馬義從,頡利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