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
“是不是有點飄了?”
李文昊心中已經在琢磨,晚上怎麼叢震夫綱了,可是一回頭,發現長孫皇後也跟著一起走了。
“喂,你們等等我啊!”
此時在荔枝苑的正廳中,一群人大大小小的圍成一圈,而地上鋪著厚厚的被褥,李文昊的兩個兒子,正光著屁股在哪裡給各位姨娘以及叔叔,姑姑表演睡覺的正確打開方式。
“哇,小孩子睡覺好可愛啊!”
妙妙輕輕摸了一下兩小隻絲滑的皮膚,想觸電一樣,開心的說道。
“是啊,你看,雲姐姐的兒子又尿了……”
“哎呀,你們看,兕子也尿了哎!”
此時在李麗質懷裡的兕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那個,人家看小侄兒尿尿,一時間沒忍住嗎……”
李麗質無奈的抱起兕子。
“這是嫂嫂新給我做的衣服……嚶嚶嚶!”
“長樂怎麼了?”
正巧這時候長孫皇後走過來,看到李麗質小臉上還掛著兩行委屈的淚水,懷裡還抱著不敢抬頭的兕子。
“沒事,母後……”
李麗質像個懂事的大姐姐一樣,忍著淚水說道。
但是當看到後麵跑過來的李文昊的時候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大哥,嗚嗚嗚,長樂的新衣服又被兕子尿濕了……”
“這都是今天的第三套了,這是嫂子給我做的,我可喜歡了。”
李文昊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衣服好像還真是出自自己的幾個夫人之手,頗有一點異域風情的味道。
“好了,不哭襖,回頭大哥讓你嫂子在給你坐。”
“不行,嫂子說,這個月,府裡的絲綢什麼的都用光了,下個月還要給兩個小侄兒做衣服……”
長樂哭唧唧的說道,淒苦的樣子還以為是那個大地主家不受寵的小女兒呢。
“大哥,抱抱!”
看著兕子伸出小手,李文昊抽了抽鼻子。
這是小女孩啊,怎麼尿褲子不去洗澡?
“長樂,你現代這兕子去洗澡,沒事,咱們家彆的不多,就錢多,沒有布咱們買去就行了。”
李文昊第一次拒絕了兕子抱抱的請求,畢竟現在兕子的味道可有些不好聞。
“這是兩個孩子的名字,你們感覺怎麼樣?”
長孫皇後把兩個孩子的名字寫在紙上給眾人傳閱,見眾人都點頭,他才滿意的抱起兩個還在酣睡的孫子,一臉的寵溺。
正被李麗質帶著換衣服的兕子看到這一幕,明顯感覺自己好像丟了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
所以,愛會消失?
他感覺長孫皇後對他的愛正一點點的轉移到兩個小侄兒身上,但是還好,她也不是沒人愛,最起碼他還有一個好大哥的。
“哎,不知道他們兩個誰能把我這天下無敵的武藝發揚光大呢?”
李文昊看著長孫皇後懷裡的兩個孩子,笑著說道。
“滾蛋,我們才不學武呢,像你一樣,天天衝鋒陷陣嗎?”
“我們長大,是要當迷倒萬千女子的翩翩公子的。”
長孫皇後寵溺的說道。
“對,就跟青雀一樣,天天讀書識字,吟詩作賦不好嗎?”
“看青雀多風流,多瀟灑?”
“青雀……”
李文昊捏了捏李泰肥肥的肚子,瞬間惹的身邊眾人哄笑了起來。
“殿下,長安那邊的密信。”
就在李文昊難得的在這裡享受著天倫之樂的時候,陸文昭像一個幽靈一樣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封用火漆封的嚴嚴實實的信。
“怎麼了?”
李文昊拿出信件,打開瞄了一眼,直接帶著陸文昭來到了書房。
“李承業遭遇刺殺?”
“身受重傷?”
“是的!”
“現在楚王總督關內,楚王已經放出了李承業遇刺身死的消息,但是現在李承業雖然沒死,但是也身受重傷,剛剛蘇醒。”
陸文昭明顯在來之前已經把這些事情都查了一遍,不然也不會李文昊問什麼他都能答出來,這也是身為狗腿子的修養之一。
“我大伯什麼意思?”
“楚王的意思,趁著這個機會,攻略李承業,最好抓出幕後黑手,一戰了結。”
“而且,那邊錦衣衛在查的無名樓也取得了重大突破,可以肯定,無名樓和刺殺李承業那群人,應該是一個主子。”
“這樣……”
“需要我做什麼?”
李文昊抬頭問道。
畢竟現在陸文昭也是一方大員,而且他手中掌握的是大唐最精銳的諜報係統,要說他沒有自己的計劃那是不可能的。
“殿下,您請看,這是錦衣衛在東北查到的消息。”
“嗯?”
李文昊結果陸文昭遞過來的信,僅僅是粗略的看了一遍,李文昊的呼吸就家重了起來。
“你是說,東北這些異族,都是那群人養活著?”
“而且當初楊廣三征高句麗,也是那幫人在拖後腿?”
“沒錯,殿下,我現在眼中懷疑,那群人現在應該隱藏在東北某個不起眼的小城中,畢竟我們對東北的掌控遠遠沒有對關中以及河北那麼透徹。”
“那就搜,一座山,一座城的給我搜!”
“這群人根本不配叫漢人,竟然為了一己私欲,豢養異族當自己的馬仔……”
李文昊憤怒的吼道。
他憤怒的不僅僅是因為現在,如今大唐兵強馬壯,這些人根本蹦躂不起來,但是想想宋朝,僅僅一個燕雲十六州,就成了兩宋畢生的痛,而且,契丹啊,契丹!
現在的契丹,不就是後來的大遼嗎?
至於現在的靺鞨人,不就是未來的女真嗎?
“等等!”
李文昊猛然叫住陸文昭,“去,給我查一查那些已經歸附大唐的靺鞨人,尤其是家中有人在軍中的。”
“殿下,不會吧?”
陸文昭下意識的說道。
“我也希望不會。”
“暗中查,彆太張揚,我也不想壞了大軍的士氣。”
“明白!”
“這樣吧,明天我會讓袁崇煥去雁門關,讓徐達兵團會範陽修整,你最多有兩個月時間。”
“明白!”
陸文昭領命下去,李文昊則久久不能開口。
他怎麼也沒想到,東北地區這麼多異族,竟然是有人故意養著的。
不過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沒有高人指點,高句麗憑什麼擋住隋朝百萬大軍?
靺鞨,契丹,憑什麼在這白山黑水之間存活?
“可恨,可惡,該死!”
李文昊憤怒的把自己的桌子砸出兩個大洞。
他最沒想到的是,那群人竟然就在東北,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本來以為那群人會在江南,會在巴蜀,會在隴右,劍南道,但是唯獨沒想到那群人竟然在東北,以靺鞨,鐵勒,契丹當成掩護。
好在現在東北已經讓李文昊平的差不多了,而且現在也有了目標,這群人很快就要露出馬腳。
不然想想,李文昊一陣後怕,畢竟他的家人都在範陽,這裡距離東北可是近的很。
萬一出什麼事情,他這輩子都追悔莫及。
現在一切就都想通了,那些室韋人,憑什麼能走燕山小道過來,還不被發現?
這自然是有人帶路,有人前後打點了。
“傳張居正,魏征,岑文本,房玄齡,長孫無忌”
李文昊對著門口喊道,不一會,幾個大佬就都來到了太子府。
長孫無忌還有點納悶,一般李文昊找他們都會去李世民哪裡,今天怎麼在太子府見客?
“幾位,我要整治吏治,我懷疑,現在河北和關中有很多人都已經變節了。”
“變節?”
幾人有點不解李文昊這句新詞是什麼意思。
“就是背棄了自己的理想,和我們站到了對立麵上,和我們的敵人站在了一起。”
“殿下的意思是,他們投敵了?”
“沒錯,投敵了,現在敵人已經變了,你們看看吧!”
李文昊把手裡的幾封信扔給了幾人。
“你們好好看看吧!”
“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群人。”
長孫無忌一臉的無奈。
“你打算怎麼做?”
“殺!”
“找到一個殺一個,找到一群殺一群。”
李文昊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大唐的官員之中,絕對有被汙染的人,上次我在涿郡就感覺他那個郡守有問題,後來錦衣衛為了釣大魚,並沒有動他,現在我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們。”
“我大唐一切事情都要為你們讓路,一定要讓吏治清明。”
“好,內部的事情交給我們。”
長孫無忌等人答應下來之後,動作不可謂不快,僅僅在第二天就把涿郡太守以瀆職的名義拎到錦衣衛的大獄之中。
“幾位大人,下官到底怎麼了?”
此時涿郡的郡守,這個叫趙誌良的人,還一臉的迷茫,瀆職?
什麼時候大唐有瀆職的罪名了?
而且隻是讓他回來解釋,並沒有說要下大獄啊?
再說,他一個外放的官員,至於讓朝中這群真大佬過來親自審問嗎?
這待遇是不是有點高了?
中書省的左右丞相,禦史大夫,東宮長史,諫議大夫,這都是什麼神仙陣容啊?
“趙誌良,你好好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在看看,這都是誰?”
“我勸你一句,最好把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魏征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也補充一下,進入我錦衣衛的大牢,你的生死已經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了。”
陰影中的陸文昭也站了出來。
好家夥,現在這個趙誌良徹底的服氣了。
“諸位大人,你們說什麼,下官聽不懂啊?”
“聽不懂?”
“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二年前,養寇自重,放任那些異族劫掠我大唐百姓,屠戮鄉裡,然後你和他們分贓,你以為你坐的很隱蔽?”
“我……”
一聽到這件事,趙誌良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了那麼一絲僥幸。
隻要長孫無忌不提彆的事情,單單是這件事,他早已經做好了應對。
“大人,各位大人,冤枉啊,您看,小人不是不想剿滅那夥賊人,可是小人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那群賊子明顯是潰兵,經過訓練,我涿郡的士兵打不過啊!”
“那時候太子殿下還在外征戰,我送上去的折子石沉大海。”
“並不是下官不想剿滅,實在是不能啊,到後來,為了保護百姓無奈隻能和那些賊子達成協議……”
趙誌良一臉無辜的說道,好似他才是那個為了百姓鞠躬儘瘁的人。
“演,接著演,知道不知道我們錦衣衛的大牢輕易不抓人,抓了,就代表你不用出去了。”
“說的好聽為了百姓,為了百姓你就能對那些蠻子卑躬屈膝?”
“太子殿下何其神勇,麵對敵人百萬大軍都不皺一下眉頭,看看你?”
“我燕趙豪傑之風,在你手裡都丟儘了。”
“我……”
“算了,我趙誌良終究是丟了我漢人的臉麵,甘願一死”
趙誌良一臉的淒苦,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樣。
脖子一揚,不再說話。
“嗬嗬!”
房玄齡輕笑了一聲,“我們沒有證據會抓你?”
“這是錦衣衛在你家收集到的信件,看不出來,知道把信件藏在茅房下麵。”
房玄齡捏著鼻子扔過去幾個信封。
“你要是老實交代,你死,家人可活,不然,三族夷平,九族之內,男子送去西變修長城,女的直接送進教坊司。”
“我!”
趙誌良看到幾個還散發著臭味的信封,心中沒由來的咯噔一下。
“趙誌良,我勸你善良,不然我錦衣衛的那套審訊人的東西,可就要見血了。”
陸文豪配合的說了一句,身邊的人直接拿出來了錦衣衛的審訊工具。
“你一個文人,何必呢?”
“我……”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