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有人的心都很沉重,不是因為敵人,而是因為,恐怕伍登是第一個因為戰爭而犧牲的大唐高級將領了。
但是,打仗,又哪有不死人的?
不死人的戰爭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第二天,白日無話,錦衣衛的特彆行動小隊也沒辦法行動,隻能等到晚上。
可以說,留給伍登或者李文昊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他製定的進攻計劃不能改,也不會改。
第二日夜晚,錦衣衛特彆行動隊全體出動,繼續在敵營裡進行偵查。
在這可謂是一步一釘子,但是,簡單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動用錦衣衛特彆行動隊。
李文昊已經把錦衣衛特彆行動隊的保密級彆甚至個人級彆設定的和梟鬼軍和陷陣營一樣高,並且已經開始讓軍機處聯手錦衣衛,範陽學宮來編訂一本係統的訓練方式書籍。
所做這一切不過是告訴後人,告訴世界,現代特種兵的鼻祖,不是你們日耳曼,不是你們高盧雄雞,更不是你們美利堅,而是我大唐。
早在幾千年前的大唐。
偽裝滲透,已經成為這群人心中不可磨滅的一種習慣。
他們甚至在生活中都不忘記自己的本事和使命。
“一號,一號,找到了,找到伍登將軍了!”
“在哪,人現在怎麼樣!”
一號著急的問道,他們潛伏敵營的主要目的就是在主攻之前,救出伍登。
“情況不太好!”
“怎麼了!”
“一號,伍登將軍他已經……已經!”
“已經什麼!”
“已經快不行了!”
報信的士兵說道。
敵人,竟然用鐵水澆灌了伍登將軍全身,我們見到的時候,伍登將軍已經奄奄一息,整個身上,全被凝固的鐵水覆蓋,身體裡已經開始流膿,已經,沒救了……
傳令這個士兵明顯也是性情中人,說到此處不由得低聲哭泣了起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誰知隻是未到傷心處啊!
伍登和他們錦衣衛一樣都是為大唐效力,換句話說,都是戰友,伍登為了保守輜重營的秘密,以一介凡人之軀承受了不可能承受之重。
走,帶我去,不能讓伍登將軍白死,哪怕是遺言,咱們也要完整的告訴陛下,這是英雄,是能進燕山和先烈並排受後人供奉的英雄!
一號跟著傳令之人朝關押伍登的地方走去,當看到伍登的時候,一號這個身經百戰的漢子,也不禁的流下了熱淚。
“將軍,您受苦了!”
“咳咳!是陛下派人來救我了嗎?”
“咳咳!”
伍登虛弱的開口,這個時候沒人敢動伍登,生怕伍登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此撒手人寰。
“是的,將軍我們來晚了!”
“嗬嗬!不晚!隻要我大唐的將士來了就不晚!”
伍登突然提起了精神,這一幕更是讓在場的人心神緊繃,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詞,回光返照。
“告訴陛下,我伍登,那是伍建章之孫,南陽侯伍雲召,天下第五條好漢的兒子,我沒投降,我沒給漢人丟臉!”
“告訴陛下,輜重營……”
伍登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隻有怒目圓睜的雙眼,還在彰顯著他的不甘。
“弟兄們,殺了我!”
“殺了我!”
“讓陛下殺儘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