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退而求其次
“你給我算,洪洞老祖和蛭煉真人,未來三天會出現在哪裡,這總行了吧”
安淳道人搖搖頭“我必須得有這二人的貼身物品,才能算他們未來的方位。”
“放屁”
林山終於破口大罵,都這會兒了還想著裝神弄鬼。
“你這是易數神通,又不是詛咒神通,根本不需要貼身物品也能算,少跟我整這些沒用的。”
“大人有所不知,算卦本就需要目標的貼身物品當媒介,我精通銀瓶算術,自然不可能欺騙大人。”
“轟”
龐大的靈壓擴散,直接把吞星門一幫人勒得呼吸不暢
林山走過來,一把揪起了安淳道人的領子,拿出來那本銀瓶梅在他老臉上拍打。
“老東西,不要給臉不要臉。真以為本教主不知道銀瓶算術裡講的是什麼”
“我說不需要媒介,那就不需要媒介”
“你今天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
“下一次,算不出個有用的地點,你就算算你的死期好了”
安淳道人嚇得兩腿發軟。
難道,這小子短短幾天,真的破解了銀瓶算術
林山冷笑連連,有強化麵板鑒定,銀瓶算術在他眼中曆曆在目,根本沒有迷霧
上麵壓根就沒有說需要媒介,這老東西在說謊
“鏗鏗鏗”
“啊”
安淳道人突然痛呼一聲,體內仿佛在被千刀萬剮,倒在地上打滾疼得死去活來。
“這就是欺騙我的下場”
林山催動煞兵訣,開始折磨這個不老實的家夥。
吞星門弟子們個個低著頭默不作聲,站視老祖生不如死,
過了一會兒。
安淳道人停下掙紮,一臉驚恐地抬頭,猛然吐出一口血,裡麵還夾雜著內臟碎片。
“我再問你一句,能不能算”
“能能能”
安淳道人連滾帶爬過來,連聲道能。
“給我算他們未來三天內,在什麼地方出現。”
一片廢墟中。
一名黑袍人在其中踱步,看著四周的斷壁殘垣,忽然伸手一招。
一枚玉簡從磚礫當中飛出,來到他的指間。
閉著眼側耳傾聽少許,才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
“少主”
旁邊的手下齊齊圍上來,足足有數百餘號
“陰護法不是提前給吞星門傳過信,告訴他們您要來了嗎這究竟”
“吞星門碰上了硬茬子,被人滅了,安淳道人那個老鵪鶉,被對方裹挾而走。”
“什麼”
這幫人一個個麵麵相覷,神色出奇的一致。
為首者長著一張陰鷙的臉,此刻更顯深沉。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強攻滅掉一個宗門,還把該宗老祖俘虜”
強攻山門不是一件小事,單單打個護山大陣就得數以月記,那時候早就引起本土修真界的注意了。
半天時間覆滅,來者實力可想而知。
“鶩護法,你先帶人去既定地點,找陰護法彙合。我去找一找安淳道人,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敢打亂本少主的行程”
說話者,竟然是九幽少主
“屬下領命”
鶩護法帶隊遠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九幽少主將玉簡捏碎,大致辨彆一下方位,化虹追了過去。
待他走後,四周冒出一個個小人物,迅速撲上吞星門山門,尋找廢墟之中有沒有遺漏的寶物。
有些散修找個沒人的地方,開始借助靈山打坐修煉起來。
還有的四處遊走畫地形圖,似乎有為背後實力取而代之的想法。
黑夜。
大雨如注,天地間一片嘈雜。
滂沱中一個中年人在林間穿梭,泥濘中的水域被劃出長長的一道溝壑,向兩邊推起了波浪。
突然,
一道細若牛毛的線條攔在前麵兩棵樹間。
“嗤”
中年人眼看就要碰上去,卻堪堪停了下來,再進一寸,就被分屍兩半
“哪位道友,與我開這等玩笑”
“啪啪啪”
左邊黑暗的密林中,傳來清脆的鼓掌聲,竟然在大雨中聽得真切。
中年人轉過頭去,剛要仔細看看。
右邊倏爾白色亮光一閃,風聲直接被暴雨穿林打葉聲掩蓋,竟然是聲東擊西
“唰”
這一擊明明很高明,卻又被中年人閃開,他隻是穩穩向後退了一步。
麵色平穩,看不出任何喜怒。
仍然靜靜注視著左邊。
“好一個陰護法,不愧是九幽門當年影流峰一脈的副峰主,想偷襲你可是真的不容易。”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中年男子帶上了一個草帽,沒有管多餘的動靜,隻是麵朝聲音來處,渾身狀態緊繃。
他剛剛感受到了致命威脅
這場大雨,悄無聲息壓製了他的神識,才明白原來是人為,並不是天象。
天空中星光閃耀,大雨和烏雲都遮蓋不住,仿佛晴空。
時間越過越久,
舊雨不會一直下,但一直會有雨下,還越下越大。
終於,陰護法略微一個恍神。
其身後一聲獸吼傳來,一個血盆大口帶著難聞的腥氣咬來
他來不及轉頭,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掌,將獸頭僅僅按住不能前進一步。
右邊白光又一次閃爍,這次有三道光芒夾射而來。
陰護法身軀猛然變成了蛇一般柔韌,伸縮之間儘數躲過。
天上暴雨突然變成了尖銳的刀片,層層齊聚而來。
“蓬”
一把雨傘,被他早有征兆撐開,看樣子是個了不得的法寶。
底下的泥濘中汙水彙集,一個個泥巴人越變越大,有的投擲泥塊,有的口吐水箭。
陰護法左右走動,如同閒庭信步。
卻讓他沒料到的是,前方那一根白絲離奇地突然加速,一下子往回拉
無聲無息。
陰護法屍體上下半身兩分家。
左邊密林中終於走出一個人,看著陰護法一臉憋屈的去死。
“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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