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璿聖地,上個萬會年間末期,由元神期大能太璿神君所創立,整合了大陸東部十八家頂級宗門,分為十八道脈,傳延至今。
聖地內部,自有一套流轉機製,各脈自轄,不分主次。
平日裡,便由十八脈主共同議事,唯有萬會年開始時,才會選出一任聖主,將所有道脈擰成一股繩,共同應對靈潮機遇!
由此可見,
太璿聖地類似聯盟,聖地當中的各道脈保持高度自治,隻不過大家都生活在聖地之中,隻有特殊時間才會整合,對外統稱太璿。
聖主是大家共同推選出來的領袖,代表著聖地門麵,負責對外交際還有統籌大局,而聖地真正的定海神針,據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上長老!
林山心中凜然。
這位太上長老,恐怕不是元神期就是大神通者,非到重要關頭不會露麵,保持神秘震懾外敵。
當然,這隻是太璿聖地的模式。
每個聖地各不相同,可能聖主就是修為最高者,此人也不知道彆家什麼情況。
比如和太璿約定好瓜分魯國的鬼穀聖地,他就兩眼一摸黑,完全不知道對方內情。
而其隨身物品,也被林山翻了出來,雖然比一般的元嬰期修士確實要富裕很多,但在他如今眼光中不算什麼。
唯一一個引起他注意的,是一個刻有筆墨紙硯的五角方形令牌。
【太璿使者令牌】
品質:五階靈材
介紹:太璿聖地使者‘秦紳’身份令牌,由五階靈材東荒楠木製成。
強化需要:128點
“聖地使者.”
林山心念一轉,肚子開始冒壞水。
這不正是個現成的馬甲?
以後外出行走,索性冒充聖地使者招搖撞騙,反正背黑鍋也是太璿聖地給我背,與我林山何乾?
這個令牌是專屬對應,唯一綁定的這個年輕人,強化麵板給出其名字,叫秦紳。
搜魂過後,已經記憶錯亂成了渾渾噩噩的植物人。
林山沒有殺了他,因為聖地之中必然還有魂燈,如果秦紳人死燈滅,那肯定會被聖地銷戶,自己還怎麼冒充?
索性先留著此人魂魄,不要打草驚蛇,至於太璿聖地在魯國的布置,也先不要破壞。
尤其是在另一個鬼穀聖地的使者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貿然出現變動就怕會引起對方警覺。
至於秦紳的元嬰,就交給寂滅分身了。
分身在毗羅沙漠那邊吞噬了十幾個元嬰,按理來說早就能夠突破後期境界了,但被林山一直死死壓製。
我本體都沒後期,你一個分身憑啥後期?
分身境界不能超過本體,為了防止詭異奪舍,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
現在自己突破之後,他才放開對分身的管製,不再限製其自行突破,反正元嬰後期再怎麼吞,也不可能強過元神。
至於之前秦紳跟星隕真君所言,什麼聖地給他批了很多資源,完全就是在畫大餅!
因為哪家聖地也不可能資源多到沒處用,特意賞給外人那麼多好東西。
真實情況是,秦紳在魯國取得一定成果後,上報給聖地那邊,師門賜予他一定獎賞,他再把自己得到當中的一小部分拿出來,獎勵給魯國本土的元嬰期修士。
彆說,這種模式倒也不錯,這小子還挺懂得人情世故。
隻可惜,林山不知道如何聯絡太璿聖地,不然他也要冒領一些修煉資源,正好自己魂源用光了,不知道從哪裡借投資呢!
薅羊毛誰不會啊?
“算了,等太璿聖地那邊主動聯係我吧.”
他現在膽子大的很,反正聖地那麼多布局,也不差混進他這麼一個蛀蟲。
如果真的好處足夠,幫他們做做麵子工程也不是不可以
收好物品走出星府,回到外界。
再看向遠處,兩方修士大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伐。
血河真君殷無咎帶領的魯東聯軍,正在猛攻魯東南重鎮,綠蘿帶領本土的宗門世家奮起反抗。
這兩邊的大戰慘烈無比,死傷眾多,魯國修真界在這些年戰火不斷,著實損失巨大。
林山靜靜觀摩這場戰鬥落幕,黃昏之下兩方各自收兵,等待擇日再戰。
深夜。
血河真君殷無咎真在大營中閉目調息,突然耳朵微微抽動,睜開眼瞥了眼帳外,隨即身影一顫!
消失於營中。
十裡開外,月光下,一名人影獨自立在大地上。
“使者,您找我?”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血河真君略微帶點討好,有些焦急道:
“那個女人有點棘手,應該不是散修,多半出自名門大派,不過經過多日大戰,我已摸清了她的所有手段,再有半個月.不.再有七日,我定可拿下魯東南!”
林山沒有轉身,他模仿著秦紳的聲音,冷哼表達著不滿。
“你也太廢物了,魯北的星隕真君就在昨日,已經完成兩域一統,你卻還在這裡磨磨唧唧,讓我懷疑還有沒有必要跟你繼續合作下去!”
血河真君聽了之後大驚,連忙上前央求。
“使者,再給我.三日!我一定將魯東南拿下,我發誓!”
“區區一個元嬰中期,都要費這麼大勁,日後讓你滲透中域,你拿什麼和中域四大家對抗?”
“我”
血河真君差點沒被嗆著,心裡早就破口大罵了!
你也知道我不過一個元嬰中期,怎麼完成你那些不著調的任務?
要不是為了修煉資源,誰願意受你的鳥氣?
“本使者今日觀察,似乎那個女娃子也不錯,所以打算將她也拉入我的麾下,此戰到此為止吧。”
“什麼?那、那我怎麼辦!”
“你?哼~你收兵回魯東,早點讓魯東和魯東南整合,而後準備在中域布局,免得被另一個聖地搶先。”
“使者大人,您怎麼能這樣?!”
血河真君大驚,他和綠蘿大戰了這麼久,結果最後要以合並收場。
那他豈不是前前後後都白忙活了?
“本使者怎麼做,還需要跟你商量?”
林山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也算間接拉綠蘿一把,畢竟是水冰月的閨中密友,當初也和他略微有點交情,順手的事。
但血河真君不乾了,語氣陡然強硬了少許。
“使者,我們血河殿自從萬會年初期,就舉宗投靠了太璿聖地,我的師傅被聖主許諾未來第十九道脈的脈主,我的師伯在靈潮爆發中為聖地犧牲,我的親弟殷無明更是在大陸南端早早建立一國,立下汗馬功勳!”
“您就這麼簡簡單單無視我的努力,另拉新人合作,把老人拋在一邊,也不怕我上報給師傅!”
“他老人家彆的不說,至少在聖主那裡,還是能說的上兩句話的”
殷無咎也不是吃素的,聽到使者要另起爐灶,竟然暗戳戳威脅起來。
林山本來懶得管他,想著做個和事佬,化解了這場爭端就算了,可沒想到這家夥還敢反威脅自己?
如果真讓他捅上去,這秦紳的聖地使者馬甲不就暴露了?
那還了得?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也罷,既然自尋死路,那就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