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失去了對場內的牽製。
虛極子一下子手腳輕快了起來,感覺到沒了束縛,當即自信又回來了!
手上舉著點蒼石峰,對著逆徒們反守為攻。
“不可能,歸塵血祭陣是五階陣法,我們在魔淵親自聆聽宗師教誨,這陣法彆人不可能看破,除非你也是陣法宗師???”
三人簡直不敢相信,虛極子剛剛還不過金丹期,現在一突破元嬰簡直飛上天了,能壓著他們三個人打還不說,連五階大陣都能破!
這不符合常理,嚴重超出他們的預估計劃。
虛極子哈哈大笑,手上不留情就算了,嘴上也恬不知恥。
“沒錯,師傅今天就給你們好好上一課!”
“凡是自身底牌,一定要牢牢保密,藏七露三,方才能在每一次逆境中化險為夷。”
“陣法宗師這個身份,為師一藏就是數百年,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就是為了關鍵時刻拿出來翻盤!”
“現在知道什麼叫,薑還是老的辣了麼?”
三人大驚,如同驚弓之鳥。
“!!!”
這老鬼竟然隱藏如此之深?
因為被先聲奪人,加上嚇破了膽,三人逐漸落入頹勢,已然不可逆轉。
虛極子彆看又扳回了主動,實則也快要油儘燈枯,一切都是假象。
他心腸百轉,快速權衡利弊得失。
現在如果想走,沒人攔得住,但就這樣放棄了大好局麵,未免很不甘心。
更重要的是他內心中,正在為接下來怎麼打算糾結不已。
就此脫離陣營去投奔青盟?
九幽門這個死敵一定不會同意,從中作梗之下結局難料。
留下來掌控鹿吾峰?
現在實力尚且還差一點,關鍵是跟三個弟子撕破了臉皮。
正當他騎虎難下之時,前方突然出現一排大浪,沿著滾滾魔氣排山倒海般湧來,當近之時才發現是密密麻麻無窮無儘的小蛇!
深處有一聲蒼老的大笑:
“好一個師徒相殘的戲碼,四位演得的確賣力,老夫也忍不住上鉤了!”
下方的河穀也突然傳來喊殺聲,郝運帶領九幽門大軍一擁而入。
萬蛇真君老辣無比,先前一直忍著沒有出兵,待看到裡麵確實打了很久,雙方氣息一落千丈,甚至五階大陣也被實打實破除,才果斷下令出兵!
虛極子匆忙組織抵禦,但僅僅第一個回合就被擊破了神通,七十二座山峰虛影被無數小蛇啃食殆儘。
緊接著兩條斑斕巨蟒,從茫茫雲霧中滑出。
噴出澎湃的黃綠色毒氣開道,搖頭擺尾纏繞而來!
“快跑,你不是對手!”
星府中的林山驀然大吼提醒,看出了場中形勢不妙。
虛極子也認識到雙方差距,萬蛇真君是老牌的元嬰中期,自己巔峰時刻尚且不是對手,更彆說現在了。
再回頭一看,極罔子、極元子、極康子三個逆徒,早就第一時間收攏心腹開溜了!
下方戰勢更是一邊倒。
鹿吾峰以及數千的炮灰弟子,在九幽門眾人以逸待勞之下,各個鬥誌全無,被打的抱頭鼠竄,哭爹喊娘。
“唉,罷了.”
虛極子意識到現在其實是自己力挽狂瀾的機會,三個徒弟臨陣脫逃,如果他能穩住大局,必然可以名正言順奪權,但可惜他做不到。
隻好化作一道血芒遁走。
萬蛇真君追了沒多遠就回返了,顯然對方也知道擊殺元嬰期修士的難度,所以沒有在這上麵浪費心思和冒險。
謎倫河穀全線丟失。
鹿吾峰大敗虧輸,殘兵撤到了北境丹鼎聖地臨時大營,被總攬北線戰事的智萱宗師接收。
大帳中,無聲的壓迫讓人難以喘息。
“所以,你們自己內部,起了一場內訌,讓對方摘了桃子?”
極罔子、極元子、極康子三人低著頭,個個默不作聲,不敢說話,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還時不時偷偷觀察旁邊。
虛極子一個人站在一邊,竟然也出現在了這裡!
智萱宗師臉色凝重,一步一步從他們每個人身邊經過,仔細打量了許久。
沒有做出什麼處罰,而是揮揮手叫來一個弟子:
“發傳信,讓西穀大營留守的神悟真君速來此地見我,就說看看他們虛神山的人乾出來的好事!”
此人領命而去。
鹿吾峰四人額頭冷汗滾滾,像極了外麵闖禍被叫長輩來擦屁股,不慌就有鬼了。
他們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隻能強自忍著。
看智萱宗師在沙盤上推演了一番,隨後叫來丹鼎聖地某位元嬰修士,讓他帶人去謎倫河穀走一遭。
半日後。
神悟真君匆匆自後方趕來。
一進營帳就看到了智萱宗師,顧不上風塵仆仆,連忙上前詢問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問吧。”
智萱宗師態度冷淡,直接拂袖離去,留下他們五人大眼瞪小眼。
神悟真君轉身看到極罔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兩遍,而後又看到了虛極子,一眼就看穿其體內氣息有變。
“血嬰丹?”
虛極子心中一凜,不愧是虛神山大長老,這眼光果然獨到犀利!
連忙點頭稱是。
神悟真君僅僅一掃就能猜到,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耽擱,而是坐在台子上,直接吩咐四人。
“說吧,你們幾個到底捅了什麼簍子,惹得聖地使者大發雷霆。”
“.”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先出口。
氣氛一時間十分尷尬。
神悟真君脾氣不是很好,本來就看鹿吾峰這幾人不待見,現在又因為他們被聖地呼喚而來擦屁股,當即被這態度惹怒了!
“怎麼,敢做不敢說?你們究竟搞出什麼幺蛾子,是捅了天還是裂了地了,有這麼難開口的!”
極罔子看到這架勢,知道自己彆無退路,索性惡人先告狀。
“大長老,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本來在謎倫河穀好好的,接連進攻數天節節勝利,眼看就要打敗青盟拿下防守陣地,我師傅虛極子在關鍵時刻,突然聲稱要突破元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