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河中的寒氣十分逼人,他們就硬抗著在裡麵遊泳逃生!
“林教主,鐘神秀就這麼放他走了?”
鬼穀聖地的慧聰長老一直在後方觀戰,看到林山抬手間就把鐘神秀輕鬆擊敗,不由心中震驚此人的實力。
但讓他不解的是,鐘神秀逃走竟然無動於衷,這不是縱虎歸山是什麼?
“嗬嗬,有鹿缺老祖帶兵全線出擊,穩紮穩打,遲早能把他們地盤蠶食,何須急功冒進?”
“話是如此,但鐘神秀此人潛力頗大,深得春秋劍門的看重,還是不可小覷啊!”
林山擺擺手,一副極度失望的模樣。
“三弟徒有名氣,不足為慮,看來這些年修行懈怠了,爛泥扶不上牆,管他做甚。”
鐘神秀如果聽到自家二哥的評價,估計會氣得當場暴走!
我修行懈怠???
我特麼夠勤奮了!是你太變態好嗎?
慧聰長老想要催促他快追,但是剛剛餘威還在,有點不敢相逼太緊,隻能軟語提醒。
“林教主,現在不攜大勝之勢追擊,就怕對方回去後重整隊伍,卷土重來,在暗河層打遊擊怎麼辦?”
說到打遊擊,這雷波湖下麵複雜的水網之中,確實再合適不過。
林山一聽有幾分道理,便招呼身後的牧炎。
“你即刻帶人去追殺鐘神秀,小心埋伏,穩妥行事。”
牧炎整場打醬油,病怏怏沒精打采,一聽來活了,頓時眼睛一亮!
“得令!”
當即急匆匆帶領本部人馬衝向遠方,追殺鐘神秀去了。
“誒~不是?”
慧聰一看這也不對啊!
牧炎?這小子誰啊?憑什麼就去追殺鐘神秀!
“林教主,這、他、是不是太過托大?”
林山笑著轉過身,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放心吧,牧炎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正好去跟鐘神秀過過招,出不了什麼問題.”
慧聰長老怔怔看著遠方星火點點,地下暗河大戰不休,鹿缺老祖帶著大軍山呼海嘯,數萬的護體靈光在水中遊動前進,場麵何其壯觀,還是有點放心不下。
他可是從下麵一層剛上來的,十分清楚當前形勢有多危急,必須儘早在上層打開局麵。
鬼穀聖地在暗河層也有幾千人手,原本都是當監軍來收菜的,被他聚攏在一起來到前線。
相比起微岩苔那點收益,他覺得不需要專門派人來監視,慧妙長老之前格局小了,還不如來前線增加砝碼!
既然尋古教主不願親自追擊,那他慧聰就帶人前去!
“鬼穀弟子們聽令,隨我一起直搗黃龍,拿下鐘神秀!”
“吼哈~”
鬼穀聖地大軍十分好戰,而且能出征靈潮的也都是精兵強將,此刻磨拳擦掌,跟著慧聰長老一道消失於黑暗中。
林山靜靜看著這位新來的聖地監軍長老帶兵遠去。
小狐女在座邊上下忙活,給他揉肩捶腿,豎著耳朵好奇問道:
“公子,您為何要放鐘神秀一馬。”
“他是我三弟,不放,難不成還殺了?”
“那那他往後.專程給我們搗亂怎麼辦!”
“嗬嗬。”
林山微微一笑。
“那不正好?有他搗亂,才需要我一直留在上層鎮壓,多好一個混水摸魚的理由!
養虎為患,不養虎,怎麼為患”
玉碎寒潭層。
蔓鐢宗師、洞禪子帶隊下來,找到了鬼穀聖地的臨時大本營。
這裡燈火晦暗,寂靜深沉。
不光有大陣布防,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水中禁製更是數不勝數,就是為了防止泄露情報。
梁脈主親自接見了他們,還有鬼穀聖地五大道脈的高層。
眾多元嬰期修士目光灼灼之下,二人身上仿佛要著火一般,分明能夠感知洶湧的不滿和怒意!
對於慧妙長老在上麵被尋古教吊起來打這件事。
除了兵陣流一脈以外,其他脈其實是比較幸災樂禍的,但那也是在內部!
一旦麵對外界,必然是同仇敵愾,一損俱損。
打人就是打鬼穀聖地全體的臉!
即便他們不占理,但某些時候就是幫親不幫理,換成哪家勢力不是這樣?
更令他們惱火的是,以往從來都是聖地派出監察使者,相當於給自己的狗套個項圈。
結果這次倒反天罡,尋古教竟然派人來監察他們鬼穀聖地,狗給主人套了個項圈!!
這就是麵前各脈高層的真實感受,簡直跟吃了屎一樣惡心。
“梁師兄,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那尋古教主也是個人才,能想出派人來監察我們聖地,真是自古從來沒聽過的笑話!”
“他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天下之大沒人能治,連聖地都拿他沒轍吧?”
“我看此子膽大包天,日後必定反水,不如趁早除之!”
“你們話都少說點,人家使者已經下來了,還這麼當麵沒有禮數,也不怕尋古教主親自從上麵下來,給我們好好長長記性?”
“啊哈哈哈哈,他倒是快點下來,本座已經忍不住想要揍他了!”
這些人肆無忌憚,當著使者團的麵開始譏諷。
蔓鐢宗師和洞禪子麵色如常,絲毫沒有被激怒,眼觀鼻鼻觀心,顯得老成持重,恍若未聞。
這些人說了一會兒發現兩人不接招,隻能自覺沒趣停下了。
梁脈主見周圍聲音變小,才終於清了清嗓子環顧左右。
“諸位說完了?”
“那好,接下來該輪到老夫了!”
“目前玉碎寒潭戰事吃緊,即便聯合了太璿聖地仍顯頹勢,唯一的破局方式就是希望上層的尋古教能打開局麵,幫我們斷了浩然聖地和春秋劍門的後路。”
“你們這樣對待盟友,還想不想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