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安排好部署之後,一個個興衝衝下去準備了。
大殿中隻留下了黑骷魔君沒活乾,獨自一個孤伶伶坐在那,有些局促不安。
“怎麼,給你安排個位置?”
林山問它要不要去跟聖地過過招。
“不不不不,我看還是算了”
黑骷魔君連忙擺手,一如既往的膽小,聽到要上前線立馬慫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簡直是一點沒變,甚至變本加厲!
“那行,我給你幾樣材料,給我在後方搞搞後勤,煉製靈寶吧。”
林山也沒讓它閒著,救出來肯定是要繼續給自己打工的,不然救它乾什麼?
把冰蟒留下來的蛇筋、蛇皮一股腦交給它,還有陰陽寂滅弓。
“給我重新改進一下這把弓,然後蛇皮做一件靈寶甲衣,材料不夠去庫房自己拿,辦得到嗎?”
“辦得到,辦得到!”
黑骷魔君一聽讓自己在後方搞後勤,當即歡天喜地而去。
半個月後。
白鹿書院。
此刻內部混亂不堪,陣法靈光渙散,外麵幽藍色的光幕將這裡團團圍困,無數大軍發動猛攻,人潮人海水泄不通!
他們嘗試發消息求援,但根本發不出去,隻能艱難抵擋。
作為魯國頂級勢力,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大軍壓境,麵臨滅亡之威了!
書院高層們剛開始還疑惑究竟是誰要搞自己,直到看到春秋劍門的人,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如此大動乾戈。
鐘神秀騙財騙色之名,已經大陸上廣為流傳,春秋劍門已經成為了修真界津津樂道的笑柄。
畢竟此界底層修士才是主流,大家都願意看到高高在上的聖地吃癟,能夠占了聖地便宜又全身而退的,在人們眼中極為瀟灑。
鐘神秀是瀟灑了,可白鹿書院算是慘了!
如今傾覆之危就在眼前,裡麵分為兩派爭論不休。
一派主張抵抗到底,一派主張投降。
不過在春秋劍門聯合鬼穀聖地的強大攻勢下,爭吵很快就成了一個笑話。
兩家聖地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全麵攻下占領了白鹿書院。
幾名元嬰期長老死得死,俘得俘,下麵一片哀鴻遍野,但就是沒一個人逃出去。
春秋劍門的葵花仙子提著劍一步步走來,鳳目含煞,厲喝對麵一位老者。
“維兀尊者,之前不都說好了,不要亂造殺孽,你為什麼動手殺人?”
“嗬嗬嗬,亂戰之中神通無眼,法寶無情,不小心有誤傷也是合情合理。”
鬼穀聖地的維兀尊者樂嗬嗬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葵花仙子銀牙緊咬:
“你這叫誤傷?你看看周圍,死了多少人?”
白鹿書院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成千上萬的魯國學子撲屍此地,死不瞑目。
這樣慘絕人寰的場麵,在魯國極為少見,隻有一方對另一方呈現碾壓,並且刻意殺戮才會造成。
維兀尊者壓根不在乎,對鬼穀聖地的殺意流來說,隻有殺人才能凝結殺意,戰場上不殺人,麾下大軍怎麼成長?
反正一幫魯國土著罷了,當成雞仔殺了就殺了,有什麼關係?
反倒是葵花仙子這麼憤怒,讓他有些好笑。
“仙子既然決定帶兵,為何還留有婦人之仁。要知道慈不掌兵,這些人日後可都會對你懷恨在心,留他們乾什麼。”
“事情根本沒有到那個餘地!鐘郎回來後說不定幡然悔悟,帶領白鹿書院歸順我春秋劍門,你現在殺了這麼多人,讓我怎麼跟他交代!!!”
葵花仙子生怕鐘神秀誤會,對維兀尊者此舉十分憤怒,氣得幾欲噴火。
她在乎的不是白鹿書院的弟子,而是鐘神秀怎麼看。
“哦?仙子竟然還對那個負心郎一片癡心,他都那樣拋棄你了,你仍然情根深種,這本尊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維兀尊者極度無語,覺得難以理喻。
不過陷入愛河的葵花仙子根本聽不進去,她人生中的第一個男人,已經徹底霸占了她的心扉,永遠忘不了那個初嘗人事的夜晚
下方打掃戰場殘局的弟子上前稟報。
“尊者,俘虜清點完成,元嬰期三人,金丹期四十五人,築基及練氣期一共一萬八千餘人。”
這些俘虜中,大部分都是春秋劍門手下留情,少部分是鬼穀聖地沒有斬儘殺絕。
維兀尊者點點頭,帶人一起去了白鹿書院的總院,葵花仙子也一起跟上。
這裡現在一共有四十幾個俘虜,都是白鹿書院的元嬰金丹高層,此刻神色萎靡,表情淒苦,可有些人眼裡分明隱藏著憤怒不甘。
白鹿書院天降滅頂之災,被殺了過萬弟子,這種血海深仇即便是再懦弱的人都會怒火中燒。
他們當中如果有人能活下來,日後說不定會想方設法複仇。
“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報複的火苗。”
噗~
維兀尊者一手插進一名白鹿書院金丹期教授的胸膛,挖出血淋淋的內丹,仔細欣賞他痛苦的表情。
“狗、狗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呃.”
此人怒目圓睜,就此氣絕當場。
白鹿書院其他人低下頭,隱藏自己胸中快要爆棚的怒火,大殿裡氣氛壓抑,血腥味讓人作嘔。
“夠了!”
葵花仙子走過來,擋在了其他俘虜身前,阻止維兀尊者繼續殺人。
“你這樣做,不符合你們太上長老和我家聖主立下的條約!”
厭僖神君和明煌劍主談條件時,明顯把攻打白鹿書院的主動權相讓,換取後續進逼尋古教的主導。
所以說白鹿書院這裡,按理來說由春秋劍門全權把控。
但問題就在於,葵花仙子資曆太淺,維兀尊者是老一輩脈主,根本不會聽她的製約,才釀成如此慘劇。
讓本來兵不血刃,慢慢蠶食拿下白鹿書院,變成了強攻屠殺,事情超出預期。
維兀尊者一聽對方搬出了太上長老,這才收斂少許,懶洋洋帶人坐在一旁,伸手做出請的架勢,表示自己尊重雙方大能的約定。
葵花仙子轉過身,麵對三名白鹿書院的元嬰期長老,麵帶愧疚道:
“實在抱歉,我這次來其實是想招降貴院,然後把鐘郎找回來,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不過不是沒有挽回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