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帶領大部份人返回了尋古教,白鹿書院留下少數幫助他們鎮守。
這裡暫時有鐘神秀坐鎮,想來不用太過擔憂。
春秋劍門和鬼穀聖地倘若再想進犯,還是要先拿下這個橋頭堡,自己留了定位之物,到時候隻要鐘神秀激活,按照魯西和魯中之間的距離,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通過虛空降臨!
所以放心離去。
回到天府山後,大概半日,星海當中傳來消息。
原來是遠在鬼穀聖地的黔布,得知白鹿書院聖地聯軍大敗,通過九淵星渦向星海這邊傳音。
“義父!我已聽聞維兀尊者隕落,他的殺意流脈分崩離析,被我趁機收編吞噬,梁脈主那邊損失一大重要助力,我這裡終於可以好過不少,嘿嘿多謝義父。”
林山看也不用看,就知道黔布這個吃裡扒外的二五仔笑得有多開心。
鬼穀聖地大敗,內部人心惶惶,正是愁眉苦臉之際,也隻有他能笑得出來。
“義父,除了此人,鬼穀聖地還有個兵魂流脈主,也是孩兒的重要對手,如果能除掉的話.”
“嗯?”
林山當即不悅,冷哼一聲。
“你小子還得寸進尺,把你義父我當什麼人了?敢使喚我?”
“不不不,孩兒絕無此意!”
黔布在星渦另一頭連忙解釋,生怕林山誤會。
“您手下現在有鐘神秀這個大神通者的絕頂戰力,此人是一把鋒利快刀,能殺維兀尊者,自然也能殺其他尊者。”
“隻要幫我再除掉一個,孩兒就能在內部爭鬥中光明正大戰勝梁脈主,從而奪權上位!”
“要知道,鬼穀聖地至今聖主之位空懸,如果孩兒能當選。那麼到時候肯定集聖地之力供養義父!”
這話說的,還真挺有誘惑力。
林山則壓根不吃這套!
“彆給為父畫餅,這事以後再說,先看你能不能完成我接下來吩咐你的事情!”
“義父有何吩咐請講。”
“你可知道厭僖神君一共有多少具元念化身?”
“額,不知。”
黔布表示自己雖然已經爬到高位,但才剛進聖地沒多久,接觸不到這等核心機密。
況且幾具元念分身對於元神期來說,都是自己不可告人的底牌,厭僖神君也不會暴露於外。
即便是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他有幾具元念化身。
“那你知道他本體藏在哪嗎?”
“不知.”
黔布老老實實回答,這個就更不知道了。
林山沒有怪他,反應也在意料之中,厭僖神君那麼猥瑣,肯定不會輕易暴露,問一問權且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但對黔布態度卻瞬間冷了下來:
“哼,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你何用!”
黔布在那邊嚇得一哆嗦。
“義父,這真不怪我啊,厭僖神君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上哪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去?”
“那你有沒有關於其本體氣息的貼身物品?”
“這個嘛”
黔布思索了一下。
“好像沒有,不過我可以試著去要一要,不知義父要他貼身物品做什麼用?”
“這就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了。”
其實不說也能猜到,要麼是追蹤,要麼就是詛咒,除此之外還能乾嘛?
黔布當即領命而去。
鬼穀大殿。
這裡陰森森幽暗無比,唯有朵朵綠色鬼火在妖異燃燒,火盆中時不時傳來一兩聲清脆的炸響。
空曠的大殿足足半個時辰後,才響起蒼老的聲音。
“你找老夫何事!”
黔布的身影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原來之前一直都在跪著。
他恭恭敬敬彎腰請安,詢問對方是否安好。
厭僖神君冷冷回聲:
“怎麼,你得知了前線戰事,是來嘲笑老夫的麼?”
“不敢,晚輩隻是聽說前線失利,所以想要替太上長老分憂,替鬼穀聖地分憂。”
“怎麼個分憂法兒?”
“布願帶領大軍,親自出征白鹿書院,為太上長老拿下魯國橋頭堡!”
“哦?”
厭僖神君沒想到,關鍵時刻鬼穀聖地上上下下都在驚慌失措,唯有黔布敢站出來!
但他也不是好糊弄的,當即陰笑一聲。
“尋古教教主是你的義父,而且還是元神期修士,你果真敢過去與他為敵?”
黔布不卑不亢道:
“他雖然曾經是我義父,但從未幫助過我分毫,反而向我不斷索取。鬼穀聖地沒有向我索取過分毫,反而不斷栽培我養育我,誰對我更好一目了然!”
“正所謂忠臣不事二主,涉及師門也不得不大義滅親。”
“況且我一個大神通者帶兵前去,明明有鐘神秀守在那裡,尋古教主驕狂自大,必不可能親自出手來對付我,那樣有失身份。”
“屆時我陣前力斬鐘神秀,便可使其痛失一臂!”
厭僖神君見他如此自信,不由靈魂發問。
“尋古教主會不會親自對你動手且不說,鐘神秀可是剛剛殺了我聖地殺意流脈主維兀尊者,你憑什麼認為你是鐘神秀的對手,更何況斬殺此等人物?”
黔布不卑不亢,沉著冷靜。
“維兀尊者之所以被殺,是因為其拋棄了自己的長處,也就是殺意流一脈的兵陣加持,失去這個自然不是一般大神通者的對手,被鐘神秀擊殺並不奇怪。”
“倘若我過去,沒有尋古教主的乾擾,和他一對一憑真本事打,絕對不可能輸給他。”
“此子其實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他的一切全靠運氣,隻要穩住陣腳,再加上盟友的輔助,卷土重來並不難,我想春秋劍門亦是這樣想的。”
厭僖神君搖了搖頭。
“你忽視了最關鍵一點,魯西離白鹿書院那麼近,尋古教主想要趕過去用不了一時半會兒,到時候鐘神秀求援怎麼辦?”
黔布兩手一攤。
“那豈不正好?您和春秋劍門再次準備周全,拿出殺手鐧,將他本體滅殺,這樣一勞永逸可以鏟除此人!”
“.”
厭僖神君沒有搭話,他肯定也想過報仇,如何滅殺林山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