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淩川在法器那頭一頓痛罵,任誰被坑死一具元念化身,都恨不得情緒發狂。
“水長老消消氣,你化身是尋古教主殺的,和俺有什麼關係,當時那種情況換誰敢去,那可是九九天劫啊!”
“天劫我在扛,你去殺了尋古教主化身不行嗎,彆告訴我你本體做不到?”
犀牛精自知理虧,林山化身再厲害,遇到自己本體肯定不是對手,但問題它不敢啊!
“那...那不是怕被您渡劫給牽連嘛...”
“放屁!”
水淩川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他倆現在照麵絕對會掐架。
“又不是正兒八經的洞虛之劫,一個野路子黑雷劫,有什麼牽連不牽連的?”
“您老消消氣,黑雷劫它也是劫。”
犀牛精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挨罵。
好在水淩川人老歲數大,罵累了也就消停了,心裡明白那種情況下,對方有顧慮也很正常。
轉而詢問它後續情況如何。
“尋古教主返回南鬼穀,把俺孩黔布帶走了。”
犀牛精鼻孔噴氣,心情有些低落。
“你能不能說重點?”
水淩川差點沒被氣死,我想問的是這個嗎?
“俺老牛一生膝下無兒無女,剛認個義子說要給俺養老送終,結果就被尋古教主這個惡霸抓走,真是...唉!”
犀牛精嘴巴一直嚼啊嚼,想到鬱悶事又低下頭猛猛吃了一嘴草。
“老夫真是了!”
水淩川作為堂堂蓬萊聖地前代聖主,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蠢牛鐵定是腦殼有毛病,當年被鬼穀聖地抓住鎖了兩萬年,現在看來是真的不冤!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黔布那個反骨仔?
“他就是個馬屁精,看到蓬萊要殺人換聖主,才不得已抱你大腿續命,你當他真的想給你養老?”
犀牛精的倔牛脾氣也上來了,跟那邊較起了勁。
“那可不?你知道俺被關押兩萬年,最後是怎麼掙脫束縛的?還不是黔布看俺太過可憐,所以提議重新改組聖地,才使得脫困重見天日!這可是大恩,俺老牛有恩報恩,不像你們人類忘恩負義,何況那孩子還願意做我義子...”
“等等,改組鬼穀聖地的想法,背地裡其實是黔布的主意?”
水淩川頓時驚了,他還以為是犀牛精做的主導,沒想到是那小子的算計!
此子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可不,俺也沒想到,僅僅把聖地改個名字,就輕易掙脫了兩萬年的枷鎖,早知道這麼容易...”
犀牛精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
當年天全祖師在鬼穀鼎盛時期,為了栓住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結果兩萬年後的今天,就這麼隨隨便便鬆綁了!
契約上講的是守護鬼穀聖地,但現在鬼穀聖地不複存在,變成了新的南北鬼穀,它這個護山聖獸自然也沒有了束縛,可以自由自在暢遊天地。
好不容易有了難得的自由,它自然不會再犯傻事去找不自在,尋古教主這種狠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當年的教訓至今仍曆曆在目。
隻是想到那家夥又把義子奪回去了,不由心頭悲切。
水淩川這才明白,隨後緩和了語氣。
“抱歉,剛剛是老夫衝動了,牛道友節哀,那個黔布應該不會有事,畢竟他也曾經是尋古教主的義子,有道是虎毒還不食子呢。”
“但願吧。”
“咳咳,那個...南鬼穀聖地呢,現在由誰接管?”
“牧炎,尋古教那個小年輕。”
“哦,這樣啊。”
法器兩頭暫時沉默。
隨後經過思考,水淩川的聲音又傳過來。
“那先不必管他,老夫這裡有個任務交給你。”
犀牛精連忙開口。
“等等,先前在空間亂流中答應我的條件,還作數嗎?”
“條件?”
水淩川疑惑不已。
“老夫什麼時候答應你了,先幫我蓬萊辦好事,條件可以慢慢談。”
“你忘了,剛剛被九九天劫逼到絕處時,就說答應俺的所有條件了!”
犀牛精執拗地追問。
水淩川聽了差點沒驚掉下巴!
“你還有臉提這個?當初你不是見死不救麼,那句話自然就不作數了。”
“你們蓬萊說話不算話,俺老牛以後還怎麼相信你們?”
“!!!”
另一端的水長老直接傻眼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牛!
這時一聲渾厚的中年嗓音,從法器那頭突然傳來,插入兩者對話中。
“我是蓬萊聖主,牛道友,你有什麼條件跟我談吧。”
......
天府山,尋古教。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孩兒把鬼穀聖地改了個名字,下麵各脈打亂重組了一下,聖獸果然就不再受契約束縛,徹底獲得了自由。”
一路上林山問起鬼穀聖地的變化,犀牛精是如何脫困的,黔布不敢隱瞞,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這麼說來,你是因為蓬萊上門聯係犀牛精,怕自己聖主之位不保,所以才急忙認了那蠢牛做義父,又把它放出來幫你抵禦外部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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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明鑒,當時情況緊急,我又不敢做小動作,隻好先想辦法保命。”
林山點了點頭,明白了這小子的意思。
分明是看到蓬萊聖地來的是元神後期大能,懷疑自己這個義父實力不夠打不過人家,所以才著急把同為元神後期的犀牛精給放出籠子!
結果沒想到水淩川就這麼簡簡單單隕落,再次刷新了他對林山的認知。
“好了,這個先不說,你隻要能幫我辦成一件事,之前就概不追究,到時候鬼穀聖地依舊還你。”
“義父請吩咐,孩兒必定上刀山下火海,萬死莫辭!”
等到他被蒙眼帶進一片灰蒙蒙的煞海之中。
這裡各種各樣的煞氣彌漫,荒蕪中吹著刺骨寒風,一種侵蝕神魂腐化神智的力量,正在無孔不入撬動他的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