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恍惚間覺得身心舒暢,恍若新生。
看了看有些陌生的環境,他眼神沒有第一時間聚焦,接著便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背影,記憶在快速回籠。
張澄元恰逢其時的驚訝扭頭,快速起身過來床榻邊跪下:“陛下萬福金安,臣妾伺候您更衣。”
她的聲音輕柔溫和又帶著說不出的空靈感,令皇帝的思緒都仿佛有幾分的停滯。
此刻,皇帝的記憶本就沒有回籠,停滯的大腦讓他顯得有幾分呆滯,目光愣愣的看著她,沒有其他動作。
“陛下,您該起了,崔公公已經催過兩回了。”
皇帝疑惑的皺了皺眉,他總覺得今日自己有點不對勁,可不待他細想就聽到跪著的人呼喚道:“陛下?陛下?”
“嗯?”
他剛才的疑惑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腦海,此時記憶也已然回籠,他記起自稱臣妾的是誰了,昨日在後宮遇上的一個小貴人,初見她覺得挺順眼。
走近了,也沒聞見濃重的脂粉味兒,那是一種特殊的味道,香的引人沉醉,是他從來沒聞過的味道,他就那麼毫無防備的跟著她回了她的住處。
隻是進了屋之後,他似乎要了酒,之後的記憶有些朦朧……
“陛下,您可是不舒服?是臣妾的錯,昨日未能勸住您,讓您喝多了酒。”
他低頭見她以頭觸地,朦朧的記憶逐漸清晰。
然而,皇帝心中卻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他努力回憶著昨晚的細節,可腦海中的記憶還是斷斷續續,隻記得似乎是被一股奇異的香氣吸引,之後便是從未有過的孟浪肆意。
可他的性子從小就是比較克製守規矩,怎會如此孟浪,他皺了皺眉頭,這根本就不像他。
“陛下?”
又是一聲呼喚,他心頭疑惑頓消,斷斷續續的記憶完整了。
原是如此,他昨日飲酒過後,興致來了當即作了一首詩,同她品鑒,她言她不懂詩文,試探央求可否念與她聽聽,她聽過後沉思良久道:“陛下,臣妾嘴笨,聽著您的詩不知該如何言語,不知可否邀您一觀,臣妾的舞蹈。”
他端起酒盅一飲而儘,頗有興趣道:“自無不可。”
她的舞蹈讓他有種遇到知己的感觸,因此他難得有了幾分不守規矩,放縱了些許,也有些許刻意的沉淪。
這般想著,皇帝心中便釋然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掀被起身道:“朕很是滿意,起來伺候。”
許是睡得香甜,身體又受藥香的影響,格外舒坦,就連一直以來上朝批閱奏折的煩躁疲累都減輕了好多,這些都讓他歸結於昨日的難得放縱,這讓他覺得兩人分外契合。
張澄元總算對皇帝完成了精神暗示,心中暗歎皇帝的難搞,幾次都差點讓他察覺不對勁,而她表麵上卻依舊恭順有加,微微欠身道:“謝陛下,臣妾能得陛下青睞,是臣妾的福分,臣妾隻盼能讓陛下有片刻舒心。”
皇帝聽了這話,心中更是舒暢,覺得眼前這女子分外合他心意,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帶著些許親昵道:“難得你有這份心思,朕記住了。”
此時,外麵傳來太監的通報聲:“陛下,早朝時間快到了。”
皇帝應了一聲,在她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崔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