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有心中甜蜜點了點頭,一邊照顧閨女一邊吃飯,張澄元也跟著吃了一些。
吃飽喝足的張以江問道:“母親,那我做什麼?”
張澄元假裝低眉沉思道:“這樣吧,你好好做十八公主,不要讓任何人發現破綻,能做到嗎?”
張以江接收到任務挺興奮的,保證道:“保證完成任務。”
江思有目光溫柔寵溺的看著活潑的女兒,便準備起身返回。
張以江察覺到後,扭頭目光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拉著他的衣袖小聲問道:“爹爹,你回去會不會受傷呀?”
江思有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的,乖女兒,爹爹不會有事,你娘她會保護爹爹。”
張澄元也站起身來,也摸了摸她的腦袋:“不要擔心,有娘和你爹爹去,沒人能傷害到他。”
聽到這話,張以江放心了,因為在她心裡娘就是最厲害的人。
兩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先將閨女送回去,方才朝著玉清淵所在的冷宮小院走去。
一路上,江思有心中忐忑,腳步也不自覺地放慢。
張澄元在他身邊,低聲安慰道:“彆怕,有我在,你就按照原主的樣子,唯唯諾諾一些,彆露出破綻。”
很快,他們來到了小院外。
江思有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門。
屋內燭火搖曳,玉清淵正坐在桌前,神色陰沉,見江思有回來,冷哼一聲道:“你還知道回來?今日為何突然被調走,是不是你背著我做了什麼?”
江思有表現的非常自然真實,被這句話嚇得渾身一顫,連忙低下頭,唯唯諾諾地說道:“六皇子,我……我也不知道,今日掖庭突然來人,說我被調去張美人那兒,我……我也不敢違抗。”
玉清淵目光如鷹,緊緊盯著江思有,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張美人?就是今日新晉封的那個?你與她是什麼關係,為何偏偏調你過去?”
江思有神情慌亂急忙解釋,卻仿佛是太著急一時間結結巴巴地,說不清楚:“我……我與她並無關係,皇兄,我……我真的不知道,說不定……說不定是巧合,掖庭隨機安排的。”
玉清淵猛的站起身,惡狠狠的低喝:“閉嘴,誰允許你稱呼我為皇兄,你個低賤的閹人也配,與你一母同胞簡直就是恥辱。”
言語間,他急步衝到江思有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萬分嫌惡道:“玉思有,你給我記清楚,我是你的主子。”
江思有仿佛應激般推開玉清淵,不受控製的低吼:“閉嘴!滾開!”
雙手胡亂揮舞著,眼眶通紅,非常難以忍受的模樣,倒是令玉清淵冷靜下來,甚至頗為滿意的看著崩潰的玉思有,唇角帶著嘲諷的弧度,語氣幽幽道:“說,你是不是背叛了我?為什麼會被調走?我們可是親兄弟,你不能瞞著我任何事。”
暗處的張澄元眉頭緊鎖,以目前兩人的表現來看,或許這兄弟兩個早就被逼瘋了。
裡邊還在繼續,江思有臉色逐漸慘白,但也不再大喊大叫,他縮在角落蜷曲著瑟瑟發抖,卻還是硬撐著聲音顫抖回答著他的問題:“我沒有,我們是唯一的親人,不能背叛,不能背叛……”
玉清淵走到蜷縮著的人影身邊蹲下來,語氣格外溫和:“對,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不能背叛我,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被調走?”
江思有仿若喃喃自語般重複著:“我不知道……”
玉清淵猛的起身抬腳就踹了過去,不過卻沒有落到實處,這並不是他心軟了,而是暗處的張澄元下的精神暗示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