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一屁股坐在了地麵。
“瑪德,咋這麼大的風?”
張麻子黑著張臉,罵罵咧咧幾句,然後又說道“不過這風吹得真讓人涼爽。”
他喝了大半瓶白酒,渾身熱得像火樣在燒,再加上今天陽光熾熱,哪怕這股陰風冰寒刺骨,但是對張麻子來說,還真沒有冷的感覺。
而且他已經喝醉。
根本就不會想到,是這株老桑樹精在作怪。
站起身來,張麻子抄起斧頭,便一斧一斧砍起了老桑樹精。
霎那間,老桑樹精顫動起來。
就像被股狂風刮過,繁茂的枝葉在嘩啦啦響著,一股股澎湃的陰氣,在四周肆虐起來,使得那邊的氣溫,瞬間就降到了最低。
“那群吊死鬼,怎麼沒有出現?”看眼砍老桑樹精的張麻子,我孤疑地詢問柳瞎子。
“它們還沒有那等能耐!”
柳瞎子就說道“尋常鬼物,很懼怕陽光,往往是不會出現的。”
“柳爺爺你瞎扯蛋吧?”
我撇撇嘴道“白天不也是有撞鬼的嗎?”
柳瞎子就說,白天能撞到鬼,是在十中午的十二點,那是白天陰氣最重的一天,所以才會有鬼物出現,要是其他時間,往往都是躲起來的。
至於老桑樹精就厲害了。
它擁有實體,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可以害人。
不過在白天的時候,實力相對要弱很多,爆發出來的陰氣,無法直接致人如死地,現在張麻子,就算被陰氣侵蝕了,已經離死不遠,也能煎到晚上。
而我聽著錯愕,沒有想到鬼物在白天,實力竟然會弱上這麼多。
難怪柳瞎子,要選擇在白天動手啊。
至於張麻子,砍著老桑樹精,過去半時辰,便氣喘籲籲砍不動了。
但是老桑樹精,已經被砍了一半。
“張老二輪到你了。”
張麻子將斧頭扔在地麵,就氣呼呼說道“瑪德,這真不是人乾的活,都要把我累趴下了。”
走過來,他直接一屁股就坐在地麵。
然後在大口喘粗氣。
而我就注意到,被陰氣侵蝕入體的張麻子,這時候那張麻子臉上,顯得異常憔悴,雙眼變得無神,已經是離死不遠的預兆。
但是換上張老二時,他才砍了兩大斧頭就停了下來。
愣了愣,旋即驚呼說道“臥槽,這究竟是啥情況,我怎麼把這株老桑樹砍出血來了?”
“老桑樹在流血?”
張麻子錯愕道“張老二你有病吧?樹也會流血?”
“你自己過來看!”
指著砍過的位置,張老二就氣呼呼地說。
張麻子半信半疑跑過去,看著老桑樹,頓時就臉色大變,感到難以置信說道“仙人板板的,這株老桑樹驟然真的在流血,不會是已經成精了吧?”
“開啥玩笑,樹怎麼會成精?”
張老二咬咬牙道“我倒要瞧瞧,這樹裡麵究竟是啥東西。”
他很是膽大。
震驚之餘,繼續揮動斧頭砍了起來。
而我和柳瞎子,就躲在劉大柱家的老房子裡,同樣注意到了,老桑樹精真的流淌出鮮血來了。
“成精的樹真會流血?”
我滿臉震驚,詢問起柳瞎子來。
“你傻啊?”
柳瞎子瞪我眼道“這株老桑樹,又不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會流血?”
“可是真的在流血啊。”我嘀咕地說。
若非親眼所見,我自然不會相信。
是那張老二,確實是把老桑樹給砍出鮮血來了,哪怕斧頭都染著有血跡。
“親眼所見,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柳瞎子道“應該是老桑樹裡麵有隻動物。”
“臥槽!”
就在此刻,張老二突然驚呼。
我們連忙抬頭,就見老桑樹被砍的地方,竟然濺出來更多的鮮血,直接就噴了張老二一臉。
張老二抬手摸了摸,發現臉上都是血。
霎時間,醉意全無。
圓瞪著雙眼,兩腿哆嗦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麵。
整個人都要被嚇懵了。
萬萬沒料到,這次老桑樹流淌出來的鮮血更多,甚至還濺了他一臉。
而且聞起來很刺鼻。
人板板的,要不要這麼邪乎啊?
旁邊的張麻子,同樣石化住,哪怕臉上的神色都凝固了,畢竟這種怪事還是頭一遭遇到。
“瑪德…這究竟是咋回事了?”
他倒吸口冷氣,驚疑不定道“難道這株樹,特麼的真成精了?”
啊——
就在此刻,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突兀在樹內響起。
聲音淒厲,還拉得很長。
而且聽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在叫,反正讓人聽著,就算現在是白天,也能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而張老二和張麻子對視眼,頓時嚇得膽戰心驚屁股尿流,扔掉斧頭,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