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五爺嘴裡,我得到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母親在昨天下午就離開了。
是被一個穿古袍的古人,將我母親帶走的。
“那糟老頭,好像是個瘋子。”
劉五爺幾杯酒下肚,帶著幾分醉意,半眯雙眼說道“我聽到他說,要是你母親不跟他走,那麼你就彆想活命了,說話的口氣很大。”
“五爺,此說當真嗎?”
看著劉五爺,我連忙詢問,“那糟老頭,真是這般跟我母親說的?”
“孩子你彆當真。”
劉五爺站起身來,醉意朦朧說道“那糟老頭,就是在瘋言瘋語而已,酒也喝了,我就不打擾了啊。”
他拄著拐杖,顫顫巍巍轉身而去。
而我坐在椅子上,目露寒光,臉上都是很憤怒的神色。
現在我明白了。
母親跟我不辭而彆,這是被彆人威脅,不得不離開的,難怪,昨天下午我回來,母親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魚等著我。
原來是她已經要離開。
那頓晚飯,就是我們母子最後的團聚。
而我當時,根本沒有理解到母親的一片苦心,大發雷霆,揚長而去。
那一刻。
我能想到,母親心裡是多麼的難受啊。
念及至此,我就愈加難過。
眼眶裡的淚水,再次流淌而出,吃著母親做的紅燒魚,喝著一杯杯白酒,等夜幕降臨時,我趴在桌子上,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年輕人!”
就在此刻,一道滄桑而嘶啞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究竟什麼事,讓你這般煩擾,但是,借酒消愁愁更愁你不懂嗎?”
聽到這句話,我便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個老太婆立足在我麵前。
老太婆滿頭的灰發,長得瘦骨如柴,佝僂著身軀,駝著背,手裡拄著根拐杖。
老樹皮般的臉龐,堆砌著刀刻般的皺紋。
眼眶窩陷了進去,露出來的眼珠,隻有像綠豆那麼大點。
她看著我,咧起嘴角露出抹很瘮人的笑容。
而我看著她,頓時雙眼圓瞪。
這老人家,就是龍虎山的老祖銀花婆婆。
她找上門來了。
刹那間,就讓我醉意全無,猛然蹦跳起身就要出手,但是銀花婆婆舉起拐杖,當頭一棒就砸中了我的腦袋。
看似隨手一擊,力道卻很恐怖,直接將我砸趴在了地麵。
被砸得頭破血流,殷紅的鮮血從額頭流淌而下,劃過臉龐,便滴落在了地麵。
兩眼翻了翻,我便昏迷了過去。
“小小螻蟻,也敢對老朽放肆?”
銀花婆婆冷笑聲,朝外麵揮揮手,頓時有幾個粗壯的大漢走了出來。
他們麵無表情,眼神空洞。
抬起我便離開了。
“這孩子,要受些苦頭了。”
遠處一株鬆樹下,劉五爺拄著拐杖,很渾濁的雙眼朝這邊凝望,眼睜睜看著,我被銀花婆婆的人拖走時,竟然還露出抹淡淡的笑容。
“不經曆風雨,是無法成長的。”
劉五爺收回目光,拄著拐杖,顫顫巍巍朝家裡走去,聲音很滄桑地自語,“豬頭村太小,他是該出去走走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我便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
是被冷醒的。
渾身冰涼,好像身處在冰窖之中,凍得我在瑟瑟發抖。
昏昏沉沉,腦瓜還很疼。
深吸口氣,我猛然睜開了雙眼,就見我躺在一座石棺裡麵,但是沒有蓋棺材蓋。
抬眼,頭頂上方是片岩石。
我已經不在家裡,而是被銀花婆婆,把我帶到一處陌生的地方了。
還被裝進了棺材裡。
仙人板板的,這很有可能,我被她賣給養屍人了。
這念頭閃過,我連忙就要從棺材裡爬起來。
下秒鐘。
就讓我臉色大變。
渾身泛力,腿軟手軟,爬都爬不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渾身沒有骨頭。
當我運轉自己的法力,就見一個青色的陰陽圖案符,頓時在我體內的丹田浮現,將我的法力困在丹田之中,被陰陽圖徹底給封印了。
法力被封印,這絕對是銀花婆婆乾的。
不過。
彆想困住我。
洞天經霸道無比,哪怕這種封印的力量,也能將其吞噬。
當時白骨精貂嬋,將我的修為封印住,我就是用洞天經功法,吞噬了封印的力量,獲得了自由。
“年輕人你醒了啊。”
就在此刻,突然有人開口。
我抬眼看去,就見石棺旁站著一道身影。
是個很胖的中年男子。
身穿白色長衫,長得賊眉鼠眼,臉龐像抹了粉樣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這白衣男子,還長著到腰的長發。
一副古人打扮。
“你是誰?”打量眼白衣男子,我立即詢問。
“年輕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白衣男子笑眯眯說道“在封門村時,我們可是見過麵的,嘿嘿,我還被你揍了一頓,將我身上的財物都都給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