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自然看出來了,哄著他說了大半天的話,等把他哄高興了,這才上了樓。
厲司琛正在她房間檢查行李,免得有什麼遺漏,葉繁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突然就有些舍不得了。
因為厲司琛是蹲在地上的,她直接走過去趴在他背上道“厲司琛,我有點舍不得走了。”
自住進九章,她跟厲司琛就沒怎麼分開過,現在突然要分開一個月,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厲司琛轉頭貼了貼她的臉道“要不不拍了?”
“那不行的。”葉繁摟著他脖子貼在他背上,“這個角色我很喜歡,必須拍。其實我就是因為突然要跟你分開,心裡不舒服,緩一會就好了。”
厲司琛看她前兩天興衝衝的收拾東西,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現在聽她這麼說倒是有些甜滋滋的。
總算沒那麼沒良心,還知道跟他分開心裡不舒服。
厲司琛起身將她背了起來道“你好好拍戲,等周六日我去看你。”
“嗯。”葉繁將他摟的更緊了些,“那你一定要去看我。”
這樣的葉繁讓厲司琛心口化成了一灘水,怪不得老人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真是不假。
身邊有這麼一個小東西,你給她什麼都是願意的。
時間越近,葉繁就磨蹭的越厲害,最後還是厲司琛連人帶箱子將她拎上了車。
本就走的不早,到機場已經兩點半了,厲司琛幫她辦了托運,催促道“去檢票登機吧!”
葉繁心裡不是滋味,抓著他的袖子不說話。
厲司琛還沒見過她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道“今天周六,到下周六就能見到我了。”
“你保證過來?”
“我保證。”他親親她的額頭,“進去吧,再耽擱下去要誤機了。”
葉繁在他的催促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她越走的遠心裡越難過,等上了飛機看不到人了,才沒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
不分開的時候不覺得,一分開就覺得哪都不對,飛機還沒起飛呢,她就已經想他了。
葉繁吸了吸鼻子,為了不讓自己被這些情緒影響,她拿出劇本看了起來。
其實她的戲份並不算多,但她卻是一遍又一遍的琢磨。劇裡的人跟她本人性格差距挺大的,所以她得用心揣摩對方的心裡,她的一言一行,這樣才能把角色演的鮮活。
民國是一個新舊思想交替的年代,而葉繁飾演的秀秀就是一個典型的舊時代女子,她沒有自己的想法,從小學到的不過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按家裡的想法嫁了人,對方卻並不喜歡他,而是喜歡跟他一起留洋的女孩,而葉繁的第一場戲就是男方咄咄逼人的要跟她離婚。
秀秀的思想其實跟現在的女孩子差彆很大,你要演出她那種心甘情願來卻是不容易的。
葉繁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個角色不難演,問題是怎麼演出秀秀的精髓。
你說她柔弱沒思想,可偏偏又是這樣一個女孩在國破家亡的時候將家裡所有的財產全都捐給了國家,也是她在麵對威脅的時候毫不畏懼,保住了丈夫一脈。
葉繁覺得她應該是一個質樸單純的女孩,也是一個尊敬長輩、愛護丈夫的女兒,她還是一個有底線的女孩。
她或許不懂什麼是愛情,但她明白什麼是責任,她應該是這樣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