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十幾年前，他大可以強迫厲司琛答應他的條件，可現在他已經今非昔比，他欣慰的同時又有了一絲絲的惱怒。
早知道就不該把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他。
兩人不歡而散。
每次厲司琛回來，都不大開心。
他去後院的小祠堂給他的母親上了柱香，照片上的女人笑顏如花，長的很是漂亮，她離世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
他在蒲團上跪了下來道“我要結婚了，您的兒媳婦是個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子，我很喜歡她，如果你能聽到的話，就請安息吧！”
說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他對她其實沒什麼印象，隻聽張伯說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可惜，他連她的麵都沒見上。
厲司琛在老宅住了兩天便回了帝都，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回九章，而是把白語約了出來。
白語接到厲司琛電話的時候又驚又喜，三步並作兩步的下了樓，等著她的自然不是厲司琛，而是十一。
白語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很快揚起了笑道“是四少讓你來接我的嗎？四少跟我見麵的事葉繁知道嗎？”
“白語，雖然我們見麵不多，但你養在厲先生身邊，也算厲家的人。這些年四少對你有沒有心思，你一清二楚，還是彆再做些無謂的事情了。”
白語垂下了眼眸，指甲狠狠掐進了掌心，無謂的事情？他們是這麼看的？
可是憑什麼就讓她這麼放棄，明明葉繁才是那個後來者。
十一也不管她能不能聽進去，隻是道“四少很喜歡葉繁，他們今年就會結婚，你要是識趣就回北城過你的安穩日子，四少自然不會為難你，若是不識趣四少不會心慈手軟的。”
“我知道，我不過是想看看四少喜歡的女孩是什麼樣子的罷了。”她這樣說著，眼裡卻是一片陰鬱。
“最好是這樣。”十一回頭，“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車子在一個幽靜的四合院前停了下來，白語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跟著十一走了進去。
厲司琛正在涼亭裡給葉繁打電話，她聽到他語氣溫柔的道“一會就回去了，中午想吃排骨。”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厲司琛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開懷。
在她的印象裡，從未見他像這樣笑過。
電話打了十幾分鐘才掛斷，厲司琛回頭看到她，已經恢複了冷漠的表情道“坐吧！”
白語有些拘謹的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雖然自詡和厲司琛青梅竹馬，但事實上他們並不熟悉，隻不過逢年過節可以在一張桌子上吃頓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