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萬人迷渣受作死日常!
這話明顯是對錦冰說的。
季然原本以為蕭墨宣隻是想讓他來到這個房間,單獨來一次那種交易,還了他那件價值不菲的衣服錢。
哪知道,蕭墨宣竟然不止留他一個人,這是想玩多人運動?
蕭墨宣手上勾畫樂譜的動作沒有停下,吩咐了一句“去準備一下。”
季然還以為他在叫自己,身邊的錦冰卻動了,朝蕭墨宣作了個揖,沉默地穿過前堂。
前堂和裡屋之間隻有一個圓弧形的門框,並沒有門,裡麵正中央放了一張圓桌。
錦冰進到裡屋,沒有管身邊的季然,蕭墨宣也自顧自搞著自己手中的樂譜,仿佛麵前這個人並不存在。
季然在這尷尬的氣氛中,手腳有些不自在,這種情況對他來說還真難得。
不一會兒,錦冰從裡屋出來,手上還抱著一疊紅底布料,徑直朝季然走過來。
在他愣神的功夫,她已經到了他麵前,正伸著手,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季公子,換上試試吧,按照您的尺碼做的。”
季然遲疑了一下,叫他過來就是為了送一件衣服?
他心知肚明這是誰吩咐的,但那人根本沒想理他,一心沉浸在樂譜中,時不時還用指尖勾兩下琴弦試音。
麵對錦冰不容拒絕的眼神,季然果斷接過來,小聲問“就在這換?”
他還有一句“你們玩這麼大嗎?”沒問出來,錦冰就已經用行動告訴他想多了。
順著錦冰手指的方向,季然望過去,那裡是一個帶有木門的小房間,門緊緊關閉著。
他本以為裡麵會是一間不見光的房間,進去才發現,雖然麵積不大,但裡麵的窗子大開,陽光能夠透過照亮整間房,地上還擺了好幾架古琴,應該是蕭墨宣存放琴的地方。
這大概是蒼月宮唯一見陽光的地方了。
“篤篤篤。”門上傳來敲門聲,隨後是錦冰那冷淡的聲音,“季公子,換好了嗎?”
季然才發現自己在這裡觀望太久,都忘記換衣服。
他抖開懷中那疊紅色布料,嘴上敷衍“就快了,再等一下。”
有些東西不打開,誰都不知道它真實樣貌。
就像這疊衣服,沒抖開看的時候,季然怎麼也想不到,這竟然是一件女裝。
若是普通的衣領交疊那種襖裙,他倒也不會吃驚到這種程度,但他手裡拿著的,真真是一件襦裙,齊胸的那種,外麵那件外衫也隻是薄薄一層紗。
他聲音有點破音,看向門的方向“我能不穿嗎?”
外麵沉默了好一會兒,季然懵逼地抱著那件襦裙,完全下不去手。
這時門被推開,季然一驚,望向門口,是蕭墨宣進來了,甚至連門也沒敲。
不過這也沒什麼毛病,畢竟房間是人家的,他才是真正的客人。
蕭墨宣隨手帶上門,看著仍舊抱在懷裡的襦裙“等著本尊幫你穿?”
“不用!”季然飛快否認,“我自己可以。”
蕭墨宣上下掃了他一眼,“好,那本尊看著你換。”
季然試圖在他表情中找到他開玩笑的證據,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不情不願地在那拖著時間,但那些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蕭墨宣的眼睛,於是雙眸一虛“脫。”
季然不再磨蹭,當著他的麵將手放在腰帶上解開,把外衫脫掉,剩下裡麵的裡衣。
可蕭墨宣仍舊盯著他,他隻好繼續,將上半身裡衣脫掉,渾身上下隻留下一條褻褲。
這種感覺跟做那種事之前脫衣服的感覺是不同的,現在這種情況是被一個男人看著換女裝,怎麼都讓他感到羞恥。
害怕蕭墨宣會讓他繼續,季然搶先開口“褻褲不用脫也沒關係的,藏在裙子下麵看不到。”
蕭墨宣沒直接回答,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才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季然被手中這件女裝煩得眼前直發黑,遲遲下不去手。
身為一個男人,儘管是個彎的,但他絕對具備男人的氣質和尊嚴,偶爾被人說長得美,他也就忍了,因為這是事實。
但是穿女裝這就有點太難為他了。
蕭墨宣見他不動,索性將裙子奪過來“伸手。”
“我自己來。”
“伸手。”蕭墨宣皺起眉,眉宇之間充斥了少許不悅。
季然不願觸黴頭,隻好將手抬起來。
古代男人的衣服本就不太好穿,女人衣服更是繁瑣,給他穿上上裳,蕭墨宣正對著他,將裙子後側的兩根帶子扯到前麵,低頭在他胸前打了個結。
剛一撒手,裙子順著季然的胸膛滑下去。
他沒有胸,根本撐不住這裙子。
季然瞅了瞅已經滑落在地的裙子,又瞅了瞅蕭墨宣,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這實在不能怪他,沒有胸也不是他能夠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