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萬人迷渣受作死日常!
跟季然喝酒的那個舞女此時仍舊瑟縮在一邊,臉上的驚恐還未散去。
季然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蕭墨宣扛在了肩膀上。
在慌亂中,他抬頭掃了一眼酒坊,幾乎所有酒客和舞女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滿疑惑和同情,甚至還有人幸災樂禍,看得滿臉興致勃勃。
一陣羞恥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儘管這些人並不認識他,但他仍舊覺得丟人,於是把臉埋在蕭墨宣的後背上。
蕭墨宣感覺到背上的溫度,邁的步子更大了。
季然的胃卡在蕭墨宣肩膀凸出的骨頭上,隨著蕭墨宣邁步的動作,胃一下一下撞在那骨頭上,受到擠壓硌得發疼。
眼看人已經走出了酒坊,他抓緊蕭墨宣的衣服,小聲祈求“你把我放下來吧,好不好”
蕭墨宣不吭聲,繼續扛著他朝外走。
作嘔的感覺從胸腔傳來,也許是胃部受到擠壓,又或是倒掛的原因,季然難受得不行,拚命掙紮著要下來。
一番較量後,蕭墨宣還是將他放下來,季然跟他麵對麵,見蕭墨宣呼吸時胸腔都在起伏。
天略發昏暗,酒坊門口的燈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點亮,在這微弱的光線中,蕭墨宣的瞳孔上浮現淺淺的一層猩紅色。
季然剛想說出口的話全都被他咽回肚子裡,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不想說點什麼嗎?”蕭墨宣眯著眼睛看著他。
目標男主黑化值30
“我”季然垂下眼,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借口,抬起頭對上蕭墨宣的視線,“我就是跟雲澈出來喝個酒,客棧吃的太清淡了,再加上整天呆在客棧裡麵,我也是有些無聊,本想叫上你的,但看你好像很忙,所以我就沒跟你打招呼,就出來了。”
這段話明顯是瞎掰,但季然不說,雲澈也不說,誰知道這話的真假呢。
蕭墨宣的樣子像是信了一半,胸膛起伏程度都緩了不少,呼出一口氣,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季然,在兩人彼此呼吸交錯中,輕輕捏了捏他耳垂“下次不準了,下次你想來,我帶你過來,知不知道?”
他手上用了點力,季然耳垂一疼“嘶!我知道我知道。”
本以為這就算躲過這一劫,回到客棧,季然才知道,原來他想的太美好,抱希望抱得太早了。
房門被蕭墨宣關上時,季然一躍把自己摔在床上,躺在鋪了好幾層的柔軟被子上,半條腿垂在地上。
去的時候還好,是乘坐馬車去的,回來的過程就辛苦很多,因為蕭墨宣帶著他一路縱馬而歸,不僅身體和精神受著雙重勞累。
他放空自己,無焦距地望著床頂部的簾帳,餘光瞟見蕭墨宣走過來。
蕭墨宣將束縛簾帳的繩子一扯,那層輕薄的紗落下,將床鋪與房間分隔開,裡麵的景象若隱若現。
直覺不對,季然忙要坐起身,肩膀卻被蕭墨宣按住,整個人都動不了。
蕭墨宣一條腿跪在他的身側,另一條腿站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季然“事還沒結束呢。”
季然聽著他的話,呆愣愣地。
不是達成和解協議了嗎?怎麼還沒結束?
蕭墨宣看見他的表情,嘴角微翹,很快又不動聲色地壓了下去,順便理了理他散了一周的長發“蒼月宮有規定,做錯了事情就要懲罰,以防下次再犯。”
“憑什麼?我又不是蒼月宮的下屬。”
蕭墨宣含笑“你不是下屬,但你是魔尊夫人嘖,這樣來說,懲罰應該比下屬更重,以示眾人。”
季然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
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麼樣的懲罰,但想起之前看過的,就已經心驚肉跳了。
魔教的規定幾乎是很嚴苛的,裡麵的人輕易不犯錯,一旦犯錯,懲罰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
他心裡已經閃過滿清十大酷刑。
明知道兩人武力值的差距,季然也沒自找苦吃去跟蕭墨宣拚命什麼的,隻是把臉撇到一邊,緊緊閉著眼睛,滿臉英勇赴義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慢慢睜開眼,發現簾帳內就隻有他一個人。
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透過薄紗,蕭墨宣正坐在小桌前,手裡捧著不知從哪弄來的一壇酒,倒入兩個杯子裡。
許是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蕭墨宣回頭“小然兒,過來。”
季然遲疑了一下,緩緩站起來
邁步過去,局促地站在桌邊“不罰我了?”
有這好事?
蕭墨宣笑裡帶著深意,指了指一邊的凳子示意他坐。
待他坐下後,蕭墨宣推了一杯酒在他麵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