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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醒來時感覺頭疼欲裂,好像被什麼人用棍子敲了腦袋一樣。
“醒了?”
門被從外推開,沈遇白走進來,身上的軍裝已經換下,換上一件白襯衫,外麵套著西裝馬甲,黑色的褲子褲腿束在軍靴中,顯得腿格外修長。
季然注意到周圍陌生的環境“這是哪?”
“我家。”沈遇白將門合上,朝季然走過來,“昨天的事還沒說完呢。”
季然揉揉太陽穴,想了想還是準備跟他說清楚,不然每次見到這人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他這這個位麵的任務估計得失敗。
“我真的不知道光鑒到底是什麼,就算把我帶回來也沒有用。”
沈遇白好像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饒有興致地望著季然。
“你要是不信就搜吧,我就帶了一個箱子,裡麵那點東西一看就知道有什麼。”
“誰說我是為了光鑒?”沈遇白抱著手臂站在床邊,忽地俯身,“我看上你了。”
他是個兵痞子,從來不願意搞那些虛的,看上就是看上了,那就直截了當地告訴對方。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
“我拒絕。”季然想也不想直接說,嘴巴被一隻大手捂住,耳邊沈遇白的聲音明顯不悅“想清楚再說。”
目標男主黑化值5
“隻要你跟著我,我會對你很好,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除了其他男人女人。”沈遇白提出讓人心動的條件,“齊莽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人能動得了你,如果你想重振季家,我也能幫你完成。”
聽到他的話,季然心裡也算是有了底,這人能直接叫出司令的名字,想來也跟那邊不是一條心的,自然不會把他怎麼樣。
“如果我還是想要拒絕呢?”
沈遇白長腿一跨,一條腿跪在床上,另一條腿在地上支撐,他輕輕一推,季然就被這力道推得靠在床頭。
“那我就用做的,做到你願意為止,你也是留過洋的,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的。”沈遇白手不輕不重地在他腰上揉捏。
“我答應。”季然朝旁邊躲了躲,說。
沈遇白沒想到他能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心裡有些說不明的遺憾。
“不過我有個要求。”季然伸出食指。
沈遇白耐著性子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說。
“在我願意之前,你不能碰我。”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如果他永遠不願意,沈遇白永遠不能碰他。
這點小心思怎麼可能逃得過沈遇白,否則他就白在軍閥裡混到現在這個地位了。
他挑起季然的下巴,戲謔地盯了他一陣,終是沒有用那些強硬的手段“可以,但彆讓我等太久,否則”
季然“嗯”了一聲,心裡已經把未來黑化值怎麼刷滿都想好了。
可能是他的順從讓沈遇白覺得滿意,便沒有難為他,輕輕捏了捏他的臉,說“廚房給你煮好了醒酒湯,喝了就不難受了。”
醒酒湯這東西古往今來都是一個口味,季然喝完之後感覺腦袋更沉了,比之前還難受。
眼皮也開始發燙。
沈遇白察覺到他不對勁,眉心緊緊蹙在一起“怎麼了?”
季然搖搖頭,這一搖倒好,腦袋裡像是裝滿了水,一晃整個人都有點坐不穩。
沈遇白拉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就將人扯到自己身邊,讓季然坐在自己大腿上,跟季然額頭抵著額頭。
從緊貼的額頭處傳來一陣滾燙,甚至都不用體溫計測量。
季然以為自己這樣了,這人還要吃他,推著沈遇白的胸膛想要把人推遠一點。
“彆動,你發燒了。”沈遇白低聲警告,將他打橫抱起,朝身後站著的仆人使了個眼神。
什麼也沒說,仆人自然心領神會,兀自去打了盆水,端進臥室時,沈遇白已經將季然安置在床上,兩側的被子掖得緊緊的。
季然像是被
夢魘魘住了,夢中不斷經曆著兒時那些難熬的經曆,他坐在催眠椅上,不斷朝父親和母親伸出手,卻被毫不留情地“啪”一下打回去,稚嫩的小手上留下一片紅印。
他隻能儘可能地縮起來,偷偷抹去臉上的眼淚,輕輕揉著那隻被打疼的手。
沈遇白給季然額頭換毛巾時,聽到他口中無意識地呢喃。
他湊近聽,聽到像是在喊“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