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巡城的人太多,想要跟著馬車隊伍移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徐頌聲邊錄像邊在人群中艱難的擠,像沙丁魚罐頭裡的沙丁魚一樣努力。
走出去兩百米左右,徐頌聲實在是沒有力氣擠了。
她扒拉著自己存下來的視頻,覺得差不多了,各個角度都拍得挺齊全。至於觀後感,隨便搜點資料拚拚湊湊也能糊弄過去。
於是她收起手機,往人群後麵退去。
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十一點多了。
因為巡城活動的緣故,今天晚上的主要街道都不允許汽車和行人通行。徐頌聲拿著手機地圖繞了好幾次路,總是走到一半就被印著紫菀花的黃色警戒線攔下。
如果不走主要街道回學校的話,就得換交錯的小路走。
站在人群較少的小路入口時,徐頌聲躊躇許久,最後為了謹慎起見,她用手機地圖搜索最近的網吧,去開了一個包夜的座位。
賓館一晚上兩千二,網吧兩百。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至於半夜走小路這種事情,徐頌聲覺得本地治安並沒有好到她一個柔弱beta可以這樣行動的程度。
她對自己的戰鬥力向來很有自知之明。
巡城活動會持續到很晚,徐頌聲坐在網吧座位上也能聽見外麵空靈飄蕩的頌歌聲音。
她打開了掃雷遊戲在玩,玩到十二點的時候,徐頌聲有點餓了。
這家網吧不提
供吃的,但是網吧斜對麵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徐頌聲估算了一下距離,她從網吧走到便利店頂多隻需要三分鐘。過個馬路的時間,應該不至於遇上事兒。
無關幸運,哪怕隻看概率也是可能性很低的事情。
徐頌聲自信起身,穿過馬路走進對麵便利店,在貨架上找泡麵。
不等她找到自己偏好口味的泡麵,便利店大門就傳來哐當一聲響,伴隨著貨架被撞倒的聲音。
第一個貨架的倒下迅速引發了連鎖反應,哐哐哐連帶著後麵的貨架排排倒。
徐頌聲雖然沒有站在貨架後麵,避免了被壓成小餅乾的命運,但也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口味的泡麵在自己麵前飛了出去。
撞倒貨架的少年掙紮著試圖爬起來,麵色緋紅雙眼迷離,短發無法遮蓋的後脖頸腺體明顯紅腫凸出,一股濃鬱的玫瑰花香氣正不斷從少年身上散發出來。
他有些脫力,爬到一半又摔回去,抬起頭時那雙水霧迷離的雙眼,正好和徐頌聲對上視線。
還舉著手臂維持著想要抬手去拿泡麵的姿勢的徐頌聲“”
少年顫顫巍巍向她伸出手“幫幫我”
他仰起頭時脖頸上露出明顯的赤紅色抓痕和一些抹開的血跡。
櫃台後麵的收銀員鬼叫一聲連忙後退,捂住自己脖頸尖叫“靠他發情了他抑製環呢哎那個,那個beta,彆愣著,報警啊”
“我是aha我得先撤了”
話還沒有說完,收銀員店也不管了,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衝後門跑,跑得踉踉蹌蹌,腰杆子不自覺像蝦米一樣弓起。
於是便利店裡很快就隻剩下徐頌聲和發情期的oga了。
徐頌聲放下胳膊,往後退了退,和發情期的oga拉開距離,然後拿出手機預備報警。
抑製環對於aha和oga來說,相當於一個發情期監測器和定位儀。
大部分不戴抑製環的都是有前科的非法人員,因為帶著抑製環會被警方定位所以才不戴。
徐頌聲報警電話還沒有打出去,旁邊便利店的玻璃牆忽然咯吱咯吱裂開了蛛網一般的痕跡。
她反應迅速往旁邊躲了躲,避開玻璃碎裂時飛濺出去的碎片,同時撥通了報警電話。
雖然按下了撥通鍵,但是報警電話並沒有打出去,手機不斷發出信號接觸不良的刺啦聲空氣中有股厚重的雪鬆味,冷得人牙齒打戰,拿著手機的徐頌聲感到一陣陣胸悶頭暈。
是高等級的aha
這樣的想法冒出腦海,徐頌聲放棄報警電話,扶著一邊堆疊的貨架勉強站穩。
空氣中雪鬆的氣味越來越重,到後麵已經不僅僅是味道上的壓迫,而是完全變成了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壓力。
原本因為發情期而濃鬱的玫瑰香氣完全被雪鬆掩蓋,趴在地上的少年身體抽搐起來,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冒出一種不正常的豔紅色。
信息素的過度攝入能讓發情期的oga直接進入喪失理智的階段但對於beta來說大概和毒氣差不多。
徐頌聲頓坐在地,捂住自己喉嚨艱難的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是徒勞無功,沒有絲毫的氧氣被攝入肺部。
被不斷吸入的隻有信息素,雪鬆氣味的信息素,冰冷得驚人,使得人連呼吸都能察覺到一股遲鈍麻木的痛。
腳步聲由遠及近,穿著一身黑的男人獨自一人邁入這間被信息素碾壓至破敗的便利店。
這種信息素之間的鬥爭並不適合多人行動,無論是aha還是oga,被信息素點燃的本能和理智上的抗拒形成拉扯後都會不自覺暴戾起來,誤傷友軍也是常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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