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緲!
從獸嶺勢力範圍出來後,林墨在三大家族的邀請下,一起吃了一個晚餐,去的源城規格最高,條件最奢華的地方。
在去之前,林墨先是到雷家梳洗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先前的那場大戰,可把他搞得狗狼狽的,他這麼注重形象的人,不能就那麼過去。
眾人則是在大廳等候,趙力他們這些商人世家的人,第一次來到三大家族的大廳,如坐針氈的同時,又很慶幸。
雷格奉行了最大的地主之誼,好吃好喝招待著,還跟幾位長者聊了聊,對方受寵若驚的回應。
萬陽天和列森倒是話很少。
待林墨換好衣服,梳洗完畢出來後,眾人才前往用席的地方,一路上,無數路人大驚,好奇林墨有怎樣的身份,竟能讓三大家族族長一起簇擁在中間,陪著對方說說笑笑的。
有見過林墨的人,一眼認了出來,然後說給同伴聽。
至此,林墨的名字,再次在源城被人談論起。
飯桌上,眾人推杯換盞,林墨自然是喝的最多的那個,一晚上他人都在向他敬酒,再加上點的酒品質非常高,勁兒非常大,饒是林墨都有些暈乎乎。
最後實在沒招,林墨一邊使用靈氣催化,一邊喝,同時保留著暈乎乎,這種感覺他也很久沒試過了,想重溫下。
一陣熱火朝天後,宴席終散。
有句話說的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各家攙扶著自家族長和一些暈乎乎的後輩,向林墨告彆後一同離去。
林墨和張玉張雪等一些張家長輩、小輩走在街道上,吹著涼風。
這是林墨自主要求走路的,他想走走,於是,同行的張家人便跟在他身邊,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酒力,林墨開始思念遠在他處的家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知道他的家人過的如何了,他這麼長時間沒回去,沒消息,家裡人該要瘋掉了吧。
他多想告訴家裡人,自己現在很好,剛跟人喝完酒,不用擔心。
一想到這裡,林墨眼眶忍不住的泛紅,鼻頭酸的不行。
他放慢腳步,邊走邊望月,心中無限惆悵。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張雪眼睛一直在看著林墨,發現異常後連忙問道。
張玉聞言,也向林墨看去,發現對方卻是熱淚盈眶,隻是對方在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而已。
其餘張家族人也不由好奇,這一向強勢和淡然的林墨,還會哭?
林墨聽到後,連忙抹去眼角的淚水,從月亮上回過目光,清了下嗓子,道“我沒哭。”
“誰讓你傷心了?”張雪一點不信林墨說的話,直接問道。
林墨不願說,這是他心裡的秘密,是他不可說的秘密。
“沒有,我沒事。”林墨恢複神情。
張雪聞言,輕咬了下嘴唇。
張玉輕握住張雪的胳膊,在張雪看過來時,對她輕搖了下頭,示意她不要再問了。
至此,張雪才沒再多問。
回到張家後,林墨告彆眾人,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待其餘人走後,張雪急聲道“姐,我真看到他掉眼淚了,從眼神中還看到他特彆的傷心。”
張玉安慰張雪道“放心,林師弟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不僅是實力。”
隨後她拍拍自己心臟的位置,道“還有心裡,他願意說給我們聽,我們就聽,他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能強問。”
張雪明白這個道理,眼神黯淡道“這個我自然明白,不過,我也像是魔怔了般,對待林師弟就是不能以平常心。”
張玉展顏一笑,道“這也不是你的錯呀。”
張雪望著張玉,一臉委屈的擁抱過去,張玉則是將她抱在懷裡,摸著腦袋安慰。
林墨回到屋裡,將體內的酒力全部化解,頭再次清醒過來。
他喝了杯涼茶,轉著茶杯坐了好久,思緒低沉。
不知道多長時間後,他才淩空盤坐到床上,同樣睜著雙眼坐了很長時間,他現在無法入定修行。
他將思緒放空了好一會兒,心神才安寧下來。
林墨緩緩閉上眼,進入入定,開始修行。
也許是他心有所悟,也許是在獸嶺積攢的,他好像觸摸到了虛元極境的門檻。
豎日清晨,張玉敲響了林墨的房門,他從修行中醒來,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