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熱……好癢……上仙，我現在感覺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我的身體中爬一樣，熱……好熱！”
那男子痛苦的對許凡喊道，嘴唇已經開始乾裂出血。
身上被自己撓出一道道血痕。
皮膚上已經開始出現了一個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水泡。
寧一遞過了一碗水，這男子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發熱，奇癢難耐，口渴，起水泡，這些都是感染了天罰發作的症狀。”
寧一有些失望的道。
“其他三個呢？”
許凡問了一句，可是不待寧一回答已經自己衝進了另外的三個房間。
兩個人，兩個妖，症狀都一樣，全部都渾身發熱，奇癢難耐，身上被自己撓破。
“是不是……失敗了？”
看著這一幕，水清月眼神中亦是閃過了一抹失落之色，小聲的問了一句。
“不！一切才剛開始！”
“綁住他們！千萬彆讓他們再撓自己的身體，快！”
許凡搖了搖頭，對寧一和水清月喊了一聲。
而後三人迅速的將這些病患的手腳綁住，固定在了床上。
“水，給他們大量的水！”
許凡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不是專業的科研人員，做不到讓疫苗入體不會帶來其他的症狀反應。
這種粗陋的疫苗，隻能是讓這些人先感染輕微的天罰，然後等待身體扛過去！
“上仙，這……這是正常反應嗎？”
寧一此刻亦是神色凝重至極，慌忙問了許凡一句。
“天罰病好了的人不會再重複感染，是因為他們身體之中已經產生了抗體！所以，我們隻能讓這些健康的人先感染輕微的天罰病，然後等他們身體之中產生抗體，就徹底好了！”
“但是如果沒能產生抗體，身體沒能扛過去，就……”
許凡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這四間屋子。
四條活生生的命！
但是在這個時代，他沒有選擇。
不可能像地球上那個發達的時代一般，有專門的實驗室去測試這些，一切隻能在人身上一點一點的試。
“抗體？上仙，抗體是什麼？”
寧一一愣，疑惑的看了看許凡。
許凡，“……”
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又說了一個不該說的詞。
“抗體就是……就是在感染病毒之後身體之中自己產生的相應的對抗病毒的東西。”
許凡有些頭大的勉強解釋了一句。
若是告訴寧一，身體乃是有細胞組成的，身體之中有專門的免疫係統，這些等等等等的話，恐怕寧一的問題能問到他自閉。
可就算是如此，在連忙記下了抗體一詞之後，寧一看著許凡的眼神已經崇拜到不能言表。
聽聽，抗體聽過嗎？天元大陸有誰敢說自己聽說過抗體這玩意？
這不是上仙是什麼？這肯定是來自仙界的知識啊！不然還能來自哪裡！
作為一個潛心研究醫道數千載的老怪物，寧一此刻對於許凡口中這些生僻的詞和仙界的醫術已經徹底著迷了。
“上仙，抗體是哪個部位產生的？腎？肝？脾？胃？還是什麼？”
寧一一臉好學的看著許凡。
“免疫係統產生的！”
許凡隨口道。
一聽到這個新詞，寧一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免疫係統？上仙，在下自負對人體頗有研究，各個身體部位更是熟悉無比，但是這免疫係統……是什麼臟器？長在什麼部位啊？”
寧一一臉的興奮的看著許凡問道。
許凡，“……”
“我特喵的！我前世就一個唱歌當偶像讓人崇拜的，我能知道這些詞已經很難得了好吧，你這糟老頭子怎麼這麼好學呢，免疫係統？這是整個人體的一套對抗外界傷害的係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