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話才說完,身後就傳來一道似笑非笑的溫柔女聲:“姑娘似乎對奴家很感興趣。”
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麼?
聽到這聲音,趴在牆角的三人俱是一怔,脖子僵硬的回頭望去,就見他們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個女人。
女人一襲淡青羅裙,滿頭青絲隻用根木釵彆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看著他們出現在這裡,似乎也沒有感到一絲驚訝,那張人畜無害的秀麗笑臉,淡漠得異常。
但能這麼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身後,足矣可見這女人輕功的造詣之高,也幸而她並無殺心,不然從背後給他們一人一刀,他們非得全交代在這裡不可。
而女人開口之後,目光平靜地淡掃了他們一眼,直接推開小院的門走了進去,邊走還邊道:“難得回家一趟,進來坐坐吧!”
這話,明顯是對著溫鞘說的。
溫鞘此刻的眸底,也冷漠深沉得很,但並沒有說什麼,給了阿照和慕容燼一個跟上的眼神後,率先跟了進去。
小院的屋裡,一盞豆米大的微光緩緩燃起,將屋裡的擺設照亮得一覽無餘。
而就著微光,阿照他們也才看清,這小屋如外邊一樣,很破舊,也很簡陋,簡陋到空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小塌和幾張座椅,便什麼也沒有了。
“為什麼不離開?”溫鞘看著眼前一切,眼中似乎有些微怒。
他多年沒有回溫家,雖多少也知道溫百川不會善待她,但還是沒想到她會被如此對待。
“離開了能去哪裡?我在溫家長大,離開了,我就當真連你的姓都沒了。”昏暗的燭火下,哪怕說著動容的話,江流螢麵容卻依舊很平靜。
或許,是習慣了吧!
她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輕輕吹滅了手裡的火引,轉身上了塌,半躺著道:“坐吧!第一次見你帶人過來,可是有事找我?”
溫鞘點頭:“他們想找你問一樁舊事。”
“哦,什麼舊事?說來聽聽。”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江流螢輕輕側了側身,胸前的豐滿瞬間暴露了不少。
阿照見狀,趕緊在慕容燼還沒看到前,將他拉轉過來身去。
一旁的溫鞘卻沒那麼幸運,沒想到她會突然如此輕浮,不小心微瞥到一眼,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直接拉過一把椅子,背對著她坐了下去,眼不見為淨。
“背過去做什麼,說呀,想問什麼舊事?”
“我們想問問夫人,七年前你是否在九幽城外,抱走了一名女嬰?”阿照將話接了過去,說著,看了眼屋裡兩個背過身去的男人,直接走到江流螢塌邊,扯過軟塌裡側的薄毯,將她故意裸露的春光,嚴嚴實實的給擋住。
江流螢輕怔了下,眉頭微蹙,抬手就要拿掉薄毯,卻被阿照按住了。
“姑娘,奴家不冷。”
“夜裡涼,夫人還是多蓋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