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雙目生輝,幽暗深邃,悠悠道“善之由我,與其由人,若仁德盛者也?願你心懷天下,仁德示人,表字便叫懷仁。”
張泉三拜,道“謝先生賜字!”
蔡邕疲憊的道“去吧去吧!你的心不在這裡,離開吧……”
張泉退走。
蔡邕背負雙手,緩緩站起,遙望天際,癟癟嘴嘴唇兒,勾勒笑容,細語喃喃“‘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殘亂的棋局,沒有理順,亂世的帷幕經曆短暫的平複,必將達到新的高潮……染血的花朵種子已埋下,隻待合適的土壤生根發芽……張懷仁,不要讓吾失望!”
張泉持冠禮、賜表字,平靜的好似正午的湖水,暖洋洋的,不忍劃過一絲波浪。
二月初四。
張泉醒的很早,正應了那句,心眼兒多的人覺少。堪堪卯時他就折騰起床,難得舒服,叫一乾侍女手忙腳亂,又是燒溫水、又是備青鹽、又是挑衣裳的,忙活的團團轉,恨不得長八隻手,能把這位祖宗伺候周全。
洗漱更衣完畢,天色也才蒙蒙亮,天空還帶著絲絲寒意,張泉裹上厚實的大氅,邁出自己住的屋門到外邊,漫無目的的遊逛散步。
細雨過後的連續幾日,氣象都很不錯,張泉佇立空曠校場,眺望東方,凝視赤紅徐徐,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晨練的花木蘭,懷抱紅纓長槍,款步及至。
張泉仿佛毫無察覺。
花木蘭老遠兒瞅張泉傻站著,童心旺盛,湊合到跟前兒探頭探腦,順著張泉的目光瞧。
鬨不明白張泉看啥,花木蘭忍不住說道“主公發什麼愣?”
“人生似陽,朝蓬勃,午鼎盛,暮慘淡,或有陰晴雷雨、寒霜風暴,莫測無常。”,張泉雙手攏袖,故作深沉,眼睛呆滯的歎息“縱使精彩……天地間,也不過白駒之過郤,忽然而已。”
花木蘭眼中閃過點點星光,一臉崇拜道“主公!你太棒了!”
花木蘭貝齒輕啟,吐氣如蘭,粉紅色的絲質衣裳緊緊貼住木蘭凸凹有致的身軀,若隱若現,嬌豔欲滴,張泉怦然心動,一把拉過花木蘭,溫熱的大手遊走在柔順翹挺上,一手挑起木蘭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清澈的眸子漸漸被火熱替代。
木蘭羞澀難耐,那可惡的大手揉捏著,傳來陣陣快感,還有那滿是侵略性的的眼睛,隻看的木蘭情不自禁底下美麗的頭顱。
突然圓潤的大腿上刺來一杆火熱的長槍,驚的木蘭騰的跳了出去,掩麵跑路,張泉登時意興索然,道“總有一天,你會乖乖爬上我的床頭!”
夕陽落下去了,殿角飛簷外唯餘一片淺赭淡青,天空點綴上了星星點點的星光,蔡琰站在屋廓下,望著初春的天宇,一縷淡淡的悲傷漫上心頭。
“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
相去萬餘裡,故人心尚爾。
文彩雙鴛鴦,裁為合歡被。
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
她悠悠一歎,天下,已經沒有一處可以讓她安安靜靜生活的淨土,今後該如何,到是這座太守府寧靜的讓她不想走出去。
以前她感覺自己足夠堅強了,當心扉打開的刹那,又覺得自己依舊是哪個脆弱不堪的弱女子。經曆了種種,人事兩非,讓她整個人有了很大的變化,而這個世界也脫離了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