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辭閉著眼睛休息了會兒,約莫兩分鐘左右,他就起來了,準備去拿吹風機吹頭發。
酒店房間裡麵床和窗戶過道的地方有一麵全身鏡,安初辭路過的時候不經意間瞥了一眼。
緊接著,安初辭腳步一頓。
下一秒,安初辭咻的站到鏡子前,盯著自己腦袋頂上雪白的狐耳陷入沉默。
安初辭無語的眯起眼睛,隨後在心裡掐了個訣,頭頂的耳朵立馬就收進去了。
安初辭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去拿了吹風機。
拿著吹風機準備坐到床頭插電吹頭發的時候,他忽然從鏡子裡又看見了自己的耳朵。
安初辭??!!
安初辭這下可真是清醒了,他把吹風機一丟,站到了全身鏡前,默默掐了個訣,耳朵“咻”的又收了回去,安初辭眯著眼睛等了一會兒,沒過兩秒,那耳朵又悄悄的、鬼鬼祟祟的冒了出來。
安初辭……
安初辭看了一眼浴室,隱約還能聽見水聲,安初辭於是又狠狠的瞪著自己那兩隻狐耳,在心裡繼續掐法訣。
耳朵收進去又冒出來,收進去又冒出來,連番幾次之後,終於——
尾巴也出來了。
安初辭……
好,今天這個馬甲是非掉不可是吧?
安初辭插起腰瞪著自己頭頂上那顫顫巍巍就是不肯收回去的耳朵,又瞥了一眼自己身後搖搖晃晃看上去像喝醉了一樣的尾巴,終於放棄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雖然安初辭有靈力可以把尾巴收回去,但是這具身體到底還是年紀太小,喝了酒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原型了。
安初辭無奈扶額,他沒想這麼快把自己的身份告訴薄顧景的,但是現在耳朵尾巴都收不回去了,他現在隻能和薄顧景坦白了。
幾分鐘後,浴室門開了,薄顧景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安初辭已經沒在床下了,薄顧景看了一眼,安初辭已經上床躺著了。
不過狐耳和枕頭一樣都是白色的,所以遠遠看過去,薄顧景並沒有發現異常。
薄顧景去拿了吹風機,他頭發不長,兩三分鐘就乾了。
因為薄顧景給每個人定的都是單人大床房,但是安初辭現在不回去他的房間,所以現在他們倆隻能一塊睡一張床了。
薄顧景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因為是爺爺帶大的,薄爺爺在思想上一直都是比較保守傳統的。
薄顧景從小就被薄爺爺教導要尊重女性,對女孩子要禮貌紳士。成年之後薄爺爺也教過他,如果遇到了心儀的女生一定不能太衝動,也不能急色,要慢慢來,以對方的意願為主。
但是薄爺爺也沒教過他遇到安初辭這樣心儀的男生要怎麼辦啊……
薄顧景心中有些無奈,但是安初辭都已經躺好了,他如果現在提出讓安初辭回自己的房間睡,或者自己去安初辭的房間睡,那安初辭肯定會不開心的。
因此想了半天,薄顧景終於說服自己。
隻是睡一覺而已,又不是那個睡,隻是很簡單,很單純的睡覺而已。
薄顧景舒了口氣,他走到了床邊坐下,轉頭看躺在旁邊的安初辭,“你困了嗎?我準備關……”
?
薄顧景懵了一下,他看著安初辭頭頂上那險些就和枕頭融為一體的動物耳朵,腦袋打結了。
愣愣的反應了兩秒後,他腦袋終於轉過來彎了,他失笑,“你從哪弄來的動物耳朵頭箍?”
安初辭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著薄顧景。
於是下一秒,薄顧景眼睜睜看著安初辭頭頂上那兩隻耳朵歡快的抖動了兩下。
薄顧景……
薄顧景腦袋又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