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寒“……”
他也拿安初辭沒辦法,也就隻有回家之後才能聽見安初辭叫他兩句哥哥了。
之後白渡寒也更加關注著安初辭了,但凡發現有誰對安初辭有看不起或者嘲笑的,他馬上就能反擊回去。
前兩天還聽見有人說安初辭是給白渡寒陪睡的,白渡寒冷著臉上去就是兩個耳光,還沒等對方告老師,白渡寒就先告老師去了。
最後當然是白渡寒沒錯,那幾個人被警告處分了。
但是白母也還是不放心,隔幾天就要問安初辭兩句,再問白渡寒兩句。
每次家長會她也是親自去開,就想看看還有沒有講小話的。
吃完晚飯,安初辭和白渡寒上樓去做作業。
他們現在是高三,不過安初辭和白渡寒上學晚了一年,所以兩個人已經成年了。
安初辭快速的把作業做完,然後翻出練習冊,找到一道比較難的題目之後,捧著練習冊去敲了白渡寒的門。
白渡寒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進。”
安初辭擰開把手,探了個頭進去,“少爺,我有題目想問你。”
白渡寒側頭看他一眼,“不是說在家叫哥哥?”
安初辭眨了眨眼,從善如流的改口,“哥哥,我有問題要問你。”
白渡寒臉色緩和,往後靠在椅背上,輕哼一聲,“進來吧。”
安初辭這才捧著練習冊走進來。
白渡寒道“什麼問題。”
安初辭把練習冊拿給他看,白渡寒接過來看了兩眼,隨後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初辭,“這你不會?”
安初辭認真點頭,“我不會。”
白渡寒點頭,“好吧。你說不會就不會。”
隨後,白渡寒在練習冊上列了幾個公式,一邊打草稿一邊給安初辭講題。
安初辭表麵上認真聽著,實際上在偷偷聞白渡寒身上的味道。
大概是上個世界的遺留,讓他總是對氣味有些敏感。
安初辭心裡覺得自己這種偷偷聞彆人身上味道的行為好像有點變態,但是他真的很喜歡。
白渡寒一邊講題一邊看著安初辭往他身上湊,表麵上還假裝沒發現,講完題了才問他,“聽懂了沒有?”
安初辭理直氣壯,“沒聽懂,你再講一遍吧哥哥。”
白渡寒無言的看著他,“真沒聽懂?”
安初辭毫不心虛,“沒聽懂。”
白渡寒與安初辭僵持幾秒,最後無奈妥協,“那我再講最後一遍,還聽不懂你就自己琢磨去。”
安初辭乖乖點頭,“好。”
白渡寒隻能再給他講一遍,講完之後安初辭剛好也吸夠了,心滿意足的拿起練習冊,“我聽懂了。”
白渡寒問道“真的?”
安初辭點頭。
白渡寒卻道“那你做一遍我看看。”
說完,白渡寒拿出一張白紙給安初辭。
安初辭吸飽之後神清氣爽,看了一眼題目之後就開始唰唰做題。
做完之後他就把紙給了白渡寒,抱著練習冊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還要上課,少爺早點休息。”
說完,安初辭就愉快的離開了。
白渡寒則拿著安初辭的答案看了一遍。
很好,對是對了,隻是和他剛剛講了兩遍的解題辦法截然不同。
白渡寒哼笑一聲,拉開抽屜,抽屜裡已經放置了厚厚一遝草稿白紙,每張紙上都有一個題目的解題步驟。
白渡寒把手上的紙放進去,手掌放在上麵壓了壓,又像是動作細微的撫摸。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最後才是抽屜合上的聲音,和男生的一聲很輕的歎息。
“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