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磐謙的臉上更熱,他急忙又轉回去。
安初辭把頭發也解開了,看見梁磐謙背對著他半天都沒動,他伸手拍了拍梁磐謙的肩膀,“兄長,你乾什麼呢?快脫呀。”
梁磐謙低聲道“殿下……不必全脫吧?”
安初辭道“沒全脫呀,留下裡衣裡褲就行了。”
梁磐謙看了一眼安初辭,安初辭倒是確實穿著,但是這身衣服極薄,梁磐謙總覺得這穿著倒不如不穿。
穿著這身衣服還更引人遐想。
梁磐謙有些無奈的低下頭,把外麵的衣服脫了。
安初辭眼尖的看見了梁磐謙紅著的耳朵,還有臉也有些紅。
安初辭忍不住笑,“兄長,你是在害羞嗎?”
梁磐謙連忙搖頭,“沒有。”
安初辭抬手捏了捏梁磐謙的耳朵,“還說沒有,耳朵都紅了。”
梁磐謙低頭躲開,“沒有……隻是這邊有些熱。”
安初辭背著手,悠悠道“你又看不見,有什麼好害羞的?也沒脫光,本宮也不會把你看光。”
梁磐謙也是頭一次感受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隻能閉著眼,“沒有害羞。”
安初辭點頭,笑了下道“行,那咱們下池子了。”
梁磐謙點頭,安初辭拉著梁磐謙走下池。
兩人進入池中,濕氣很快就把安初辭身上的衣服打濕。
打濕之後,那層薄薄的衣服就貼在安初辭的身上了。
梁磐謙眼睛上的白紗也被霧氣打濕,白紗本就薄,被打濕之後就更加的透了。
梁磐謙一開始看著安初辭還是蒙著一層白霧,現在被打濕之後安初辭的臉就越發清晰。
安初辭一直盯著梁磐謙,眼見著白紗快濕透了,他趁機湊過去,一邊伸手去拉梁磐謙的蒙眼紗,一邊道“都濕了,就彆戴著了。反正戴著和不戴都看不見呀。”
梁磐謙急忙按住安初辭已經摸到自己眼上白紗的手,道“殿下不可。臣的眼睛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恐怕會嚇到殿下。”
安初辭道“沒關係,本宮都多大了,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嚇到的。”
梁磐謙還想說什麼,但安初辭已經把蒙眼紗扯下來了。
梁磐謙下意識伸手擋住眼睛。
但安初辭已經看見了。
一道很長的傷疤,橫貫在梁磐謙的雙眼上和雙眼之間。
安初辭一頓,隨即他拉下梁磐謙的手,猛的湊過去貼在梁磐謙身上,抬頭緊緊的盯著梁磐謙的傷疤看。
梁磐謙下意識想後退,卻被安初辭單手緊緊抱住,梁磐謙竟然都沒有退開。
梁磐謙一驚,安初辭的力氣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了?
安初辭卻沒心思管這些,他伸手撫上梁磐謙眼睛上的疤,低聲道“是真的……”
因為清風說梁磐謙是裝瞎的,他是看得見的,所以安初辭還以為隻是眼睛受了一點小傷。
加上梁磐謙這些年從來不在任何人麵前摘蒙眼紗,所以安初辭一直以為白紗底下是沒有傷和疤痕的。
但安初辭剛剛看見梁磐謙眼睛上的傷疤的第一眼,他就發現了這個傷疤是真的,不是貼上去的也不是畫上去的。
這說明梁磐謙是真的受過這麼嚴重的傷,隻是運氣好沒有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