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這種場麵,地上全是屍體,空氣中滿是潮濕黏膩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現在的場麵是歌繁離扶著看上去受了傷較為虛弱的歌良聲站在大門口的階梯上,在他們身後是所剩無幾的歌家人。
在這種時候,大部分歌家人都出去做任務了,留在歌家的能真正和這群人做鬥爭的壓根不多。
而和歌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對麵密密麻麻浩浩蕩蕩的黑衣人,比歌家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歌繁離此刻雙眼猩紅,臉上、脖子上和衣服上全是半乾不乾的血。
安初辭隻需要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著勉強掛在歌繁離身上的歌良聲,沉默了片刻。
雖然他沒想過要保下整個歌家,但是和歌繁月有關係的人安初辭還是能保下的,他沒想到歌良聲能為了歌繁月而不向自己求助,也沒想到他會布下結界將安初辭和歌繁月與外界隔絕。
雖然不知道剛剛那個黑衣人是怎麼進去的,但是現在安初辭還挺感謝他的。
安初辭不喜歡欠人人情,歌家主這種做法不管是不是為了安初辭,終究是在幫助安初辭。
安初辭抬起手,牽著身旁沉默不語的歌繁月往前走去。
與此同時,安初辭的掌心緩緩凝聚出一團暖黃色的力量。
安初辭和歌繁月並沒有避著什麼人,所以當他們從裡麵走出來時,對麵黑衣人裡的頭目就看見他了。
那人明顯就是一副首領樣,其他人都是黑頭巾黑布蒙臉,就這人與眾不同,戴了個麵具。
在安初辭眼裡,這種人都是裝比。
那人眼神一凜,“你怎麼會……”
他明明派了人專門清理這兩人的,他們怎麼還會出現在這?
歌繁離和其他人見狀回頭,這才看見安初辭和歌繁月。
歌良聲愣了下,沒撐住咳了兩聲,才捂著胸口問道“你、你們怎麼會來……”
歌繁離也雙眼通紅的看著安初辭和歌繁月。
早在發現有人襲擊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找歌良聲。
找到歌良聲之後,他又想到歌繁月,隨即又想到歌繁月身邊的安初辭。
安初辭這麼強大,他們可以找安初辭幫忙。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歌良聲拒絕了這個提議。
歌繁月雖說手上有些武功,但那畢竟是很久以前學的了,他身上的靈力也稀薄得可憐,幾乎是不頂什麼用,所以安初辭要留在歌繁月身邊保護歌繁月。
一旦他們求助了安初辭,安初辭答應了他們,那安初辭就不可能時刻在歌繁月身邊保護歌繁月,所以這件事沒必要讓安初辭知道。
歌良聲也幾乎是馬上就趕到安初辭和歌繁月所住的小院,但是他並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在外麵布置了一個結界。
布完結界之後他就離開了,他以為安初辭和歌繁月會一覺睡到天明,等到明天他們才會出來發現發生了什麼。
安初辭沒回他的話,而是走到他身後,將掌心醞釀多時的暖黃色靈力輸進歌良聲體內。
歌良聲皺眉悶哼一聲,歌繁離馬上著急的問道“父親,怎麼了?”
安初辭抬手拍了拍歌繁離的肩膀,道“彆擔心,剛剛他可能會死,但是現在不會了。”
歌良聲皺著眉頭忍過剛開頭的那一陣疼痛,幾秒後感受著溫暖輕緩的靈力在體內療愈他的傷,他抬頭看向安初辭,“多謝。”
安初辭看了一眼對麵那還在盯著這邊的頭領,抬手在滿目感激的歌繁離額頭上敲了敲,道“好了,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剩下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