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小！”男子大喊。
“怎麼又是小！”周邊一片氣惱聲。
“鄧彬，你是不是做手腳了？這都連著五把小了。”玉麵青年不滿叫嚷。
“誰做手腳了，爺今兒是運道來了！”男子把桌上的銀子攏到自己麵前，仰著頭，得意又猖狂，“還來不來？要怕了就滾回家吃奶。”
“怕？”青年一張銀票拍桌上，“我還賭大！”
“你們呢？”鄧彬看向周圍。
“我們也賭大！”眾人掏出銀子，就往桌上拍。
鄧彬嘴角高揚，拿起骰盅用力搖。
眾人目光緊張的盯著骰盅。
“都監司什麼時候成了聚眾賭博的地方？”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興致被打斷，一群人皺著眉，眼睛往四周搜索，最終落在楊束身上。
“你誰呀？”鄧彬一臉不悅。
打量了下楊束的穿著，鄧彬越發不耐煩，“這裡不是你能說話的，爺今兒心情好，趕緊滾！”
“我姓柳，柳眠，新人，第一次來都監司。”楊束不緊不慢的介紹自己。
“聽不懂人話？”鄧彬瞪起眼，露出凶態，指使一旁的都監衛，“長青，去教教他規矩。”
“你們平日就是這麼對新同事的？”
見壯漢走向自己，楊束抿了嘴角，眉宇間有怒意。
鄧彬沒理楊束，用力搖動骰盅。
“大！”
“大！！！”
“大！！！！！！”
一群人喊起來，完全遺忘了楊束。
沒人把他當回事。
一隻聒噪的小螞蟻，打一頓就老實了。
“你要做什麼？我要見都憲大人！”楊束低喝，往四周看。
老王朝前走了半步，對壯漢行了一禮。
壯漢瞧著這對害怕的主仆，笑出聲，拿鼻孔對著他們，“現在求饒，太晚了。”
壯漢扭動脖子，一拳打過去，直衝楊束麵門。
這拳要打中了，哪怕是軍營裡的兵，也得頭昏腦脹眼冒金星。
“嘭！”
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十分沉悶。
老王放下腿，地上，壯漢雙目緊閉，睡的很安詳。
整了整衣裳，老王退到楊束後麵，公子說了，出門在外，要懂禮數，他剛剛的禮，行的很標準。
秦國，沒有野蠻人。
“大！大！大！！！”
一群人還在喊，絲毫沒關注楊束這邊的動靜。
不識趣的東西，打死就打死了，就那副窮酸穿著，也鬨不出什麼來。
“一一二！小！”
鄧彬打開骰盅，大聲道。
“真是邪了！”
現場一片叫罵聲。
“都監司的職責是監察百官，維護社稷穩定，你們玩忽職守，乃大過！”
楊束在鄧彬身後，沉著聲斥責。
高興的時候聽到不悅耳的話，鄧彬的臉色立馬變了，眉毛豎起，儘顯凶狠。
“長青居然沒把你打趴下。”他看著楊束，眸子陰冷。
掃到倒在地上的壯漢，鄧彬嘴角下拉，“沒用的東西，連隻小雞都收拾不了。”
“先停停，把狗管教好了，我們再繼續。”鄧彬活動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