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忽地又看向身旁的王也，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給了王也的腦袋一個叩擊。
“疼疼疼……我說太師爺，您說張楚嵐就說張楚嵐，打我作甚？”
王也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腦殼立即腫了個大包。
“該打！一個個的，不是急於求成，就是懶惰成性，你們這一代啊，我看是徹底完球了！”
周聖吹胡子瞪眼，打不了張楚嵐，他還打不了王也嗎？
這話才剛說完，周聖便忽地看到張靈音，一下子就有些啞口無言了。
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將張靈音，跟王也、張楚嵐等人，算作一代。
王也、張楚嵐等人不爭氣，張靈音的妖孽，卻遠超周聖想象。
“前輩您誤會了，我不是急功近利……”
張楚嵐看了看馮寶寶，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時間也是啞住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
穀畸亭上前打了個圓場，比起教訓晚輩，現在更重要的是，該如何收場。
繼續嘗試，還是就此罷休。
繼續嘗試，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就此罷休，他們又不甘心，委實有些難以抉擇。
周聖當即也沉默了。
“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總要先找到失敗的原因，才會繼續。”
見氣氛有些凝重，眾人都沉默下來，曲彤知道，今天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方向錯了。”
這時，張靈音看了一眼馮寶寶，微微搖頭道。
“什麼？”
周聖、穀畸亭兩人相視一眼，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靈音小道長說我們的方向錯了……四爺，您到底想做什麼，不妨直說，我們也好想想，能不能幫到您。”
風正豪若有所思，今日發生的事情，於他而言，太過詭異。
聚集八奇技的力量，讓一個小姑娘去消化，無根生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承認，馮寶寶確實異於常人，如果馮寶寶真能悉數掌控，擁有所有八奇技的能力，哪怕不及仙人，也不遠了。
無根生想要造仙！
風正豪隻能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可問題是，無根生為什麼要選中馮寶寶？
失敗之後，又為什麼轉而選擇了張楚嵐？
僅僅隻是因為，張楚嵐是無根生結義兄弟張懷義的孫子？
那為什麼不能是馬仙洪？不能是他風正豪？
是因為炁體源流？
難不成，馮寶寶也掌握了炁體源流？
風正豪微微眯眼，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為什麼這麼說？”
無根生沒理會風正豪，隻是一臉沉思地朝張靈音開口道。
雖然他也多少猜到，自己的方向錯了，重來一次，哪怕真的成功了，也並不能讓馮寶寶的記憶恢複。
他隻是不甘心罷了。
他想知道，張靈音又為何會知道，自己的方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