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人這才再度朝蕭雲肆撲過去。
林染撥打電話。
距離最近的一個，已經看到林染，冷笑著朝她走過來。
“我已經報警了！”
林染把通話記錄給那個男人看。
男人看到記錄，臉色更加難看“你敢報警，我弄不死你！”
他朝林染撲過來，林染往後退，手不知道抓到個什麼，等那個男人距離自己很近，他的手幾乎都要抓到她的時候，林染抬手，將手上的東西敲在男人的頭上。
砰——
劇烈的一聲。
讓整個燒烤店陷入沉寂。
林染瞪大眼，看著麵前的男人，他似乎也沒有想到林染會動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摸到一手的血。
“靠！”
見血了，男人火氣更大，吐了口唾沫，掐住林染的手，又被蕭雲肆一腳揣在屁股上。
整個燒烤店混亂不堪。
直到兩個巡邏的警察趕過來，才結束這場鬨劇。
都說禍兮福所倚，這句話果然不假。
林染坐在凳子裡，垂著眼瞼，一言不發。
“打架？鬥毆？”
警察把本子敲得劈裡啪啦的響。
林染臉色漲紅“抱歉，但是是他們先找我們麻煩的。”
“警察叔叔。”
剛剛在燒烤店裡麵還囂張跋扈的流氓們，此刻酒醒了一大半，和個小綿羊似的，“真不是我們找他們麻煩，你看看，我的腦袋都破了，是這個娘們下狠手哇，還有這個男的，他踹我，我肚子現在——”
話沒說完，被蕭雲肆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你還瞪人？”
警察一拍桌子，教訓蕭雲肆，“你的身份證，還有你家裡人，都叫過來。”
蕭雲肆臉色沉沉。
林染看了他一眼，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主動站起來“抱歉，這件事是我惹起來的，我……我來打電話好了。”
警察看了眼坐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又看了眼林染“行吧，趕緊打電話把家人叫過來，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嗯。”
林染點頭。
翻了通訊錄一遍。
最後。
無奈的撥通蕭昱端的電話。
她在腦海裡想了無數條借口和理由，最終……在手機那邊傳來蕭昱端聲音的時候，變成了啞口無言。
“喂？”
聲音帶著幾分疲憊。
林染“……”
“說話。”
蕭昱端不耐煩的重複。
林染“……是我。”
“你能不說廢話嗎，有事？”
林染深深吸了口氣“我現在在警察局，需要家人來一趟，我不方便給爺爺打電話。”
這下。
換蕭昱端沉默了。
半晌。
“林染，你可真行。”
林染無奈的摸了把臉，“要是麻煩的話，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地址。”
手機那邊，傳來蕭昱端冰冷的聲音，隨即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在穿衣服。
林染鬆了口氣“我微信發給你。”
掛斷電話，林染很快把地址發過去。
不到半個小時。
外麵傳來車子的聲音，隨即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