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你和秦湘湘吵架了。”
他直奔主題，反而弄得林染有點不好意思。
“讓你笑話了。”
“沒有。”
蕭雲肆笑出一口白牙，“維護自己的權益才是應該的嘛，彆說爺爺站在你那一邊，我也是無條件的站在你那一邊的。”
他看著她的眼神很溫暖，“畢竟我們兩個除了是叔嫂，還是朋友，對不對，小染？”
林染空蕩蕩的心，忽然就浮出一絲酸楚。
蕭家人，所有人都能和她和平相處。
而本該和她關係最親密的男人，和她之間永遠有一道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小染？”
沒有聽到她說話，眼圈反而越來越紅。
蕭雲肆手忙腳亂，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無措，他摸了摸自己的西裝褲口袋，懊惱的一拍額頭，解開袖扣，作勢要用袖子來給林染擦眼淚。
林染被他孩子氣的慌張動作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乾什麼，我沒事。”
她躲開蕭雲肆，笑中帶淚。
蕭雲肆“……”
好心被辜負，他瞪她一眼“我的襯衣，很貴的，新買的，才穿了一兩次。”
“彆了，彆浪費你的襯衣。”
林染自己把眼淚擦乾，想想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浪費。”
蕭雲肆想也沒想，直接開口說道，“能給你擦眼淚，它應該很高興。”
林染笑容僵在臉上，蕭雲肆似乎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的話有點不合時宜，乾咳兩聲，瀲灩的桃花眼被他半垂的眼皮給遮擋住。
“我的意思是，作為朋友，不想看到你這麼不高興，朋友嘛，逗你開心是義務。”
林染看著他。
蕭雲肆單手係著自己的扣子，他垂著頭，沒有和林染對視。
“謝謝你。”
他聽到林染開口說話。
語氣不疾不徐，似乎帶著隱隱笑意。
“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我很榮幸。”
為什麼要因為蕭昱端的話，就疏遠蕭雲肆這樣一個朋友呢？
“好了。”
蕭雲肆好像終於鬆了口氣，“你肯承認我這個朋友，我就很高興了，我還以為因為大哥的關係，你都巴不得當做不認識我。”
提起蕭昱端，林染笑容淡了淡。
他趕緊轉移話題“下個禮拜你好像要去工地驗收？你一個人去能行麼，那個地方的可都是大老爺們，又臟又累的。”
“沒事。”
林染倒是不在意，“有一個組的同事一起過去。”
“那就好。”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林染和蕭雲肆一起下了天台。
電梯裡。
蕭雲肆忽然抬起手，林染僵住，他很自然的把她被風吹亂的頭發撥好。
叮——
電梯門開了。
電梯外麵的人，看到裡麵兩個人親密的動作，原本在說話的人也安靜下來。
陳律看著裡麵的兩個人，又忐忑的看了眼站在麵前的蕭昱端。
林染也沒想到會這麼巧，恰好會遇到要搭乘電梯的蕭昱端和陳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