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意愛乾淨,但凡他沒有像現在這般被做到失去意識,就算是再累再疲憊也要強撐著去洗澡。
之前有幾次顏辭做完以後睡在他的房間裡,早上醒來看著一旁乖巧睡著的餘意起了玩心,一會兒輕輕戳戳他白嫩的臉頰,一會兒又湊過去親他微腫的薄唇。
餘意被他弄醒,睜開眼還乖乖軟軟眉眼溫柔的說“你怎麼沒走?”
但隨著oa的意識逐漸清醒,發現自己身上好幾處說不清的曖昧乾涸液體,瞬間猶如川劇變臉一般,冷臉不理人,一句話也不跟顏辭說,由內而外連帶頭發絲都在寫著我不高興我不想理你。
隨後默然起身去洗澡,出來依舊滿臉陰鬱。
顏辭神經粗大,剛開始並沒發現,隻當餘意是下床不認人,後來次數多了顏辭才慢慢琢磨出來。
餘意房間的床亂的沒眼看了,顏辭給他洗完澡就將他裹好抱著回了自己睡的主臥,將人放在床上,alha一邊給他吹頭發一邊低聲罵他,“你就是矯情,到底是你伺候我?還是我伺候你?”
餘意自然是沒聽見,他累的要命,此時正睡的香甜。
翌日清晨,心裡存著事以至於做了噩夢的餘意給嚇醒了,夢中有人一直追趕自己,餘意不停的逃,與夢中追逐自己的人掙紮搏鬥。
於是——
他抬手一揮,直接一爪子拍在了顏辭的臉上。
動作並不重,但啪的一下讓兩人都徹底醒了。
起床氣一向很大的顏辭猶如被冒犯的雄獅正張著血盆大口要撕咬眼前的餘意。
不是有意卻心虛的餘意也不敢說自己是真無辜,他傻乎乎的望著對方眨巴眨巴眼睛,小聲怯弱的說“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是有意的,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打了我臉的人現在在哪?”顏辭寒聲問。
餘意頭還靠在顏辭的胳膊上,側著臉望他,顏辭的頭上因為睡覺的緣故還立起了兩根呆毛,兩人的上身還赤裸著,肌膚緊緊貼在一起就連呼出來的氣估計都在空氣中先是交織纏繞了片刻才徹底分散。
眼下這番情景,餘意看著對方的呆毛非但沒覺得害怕,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還有些可愛?
“打了你臉的人在哪啊?”餘意寶寶好奇的問。
顏辭皺著眉頭盯著他咬牙切齒的說“沒了,墳頭的草現在估計都有你高了。”
這話一出來,餘意控製不住噗嗤一笑,他笑起來眉眼彎彎眼眸明亮,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黯淡了下來,唯有oa正惹眼的很。
餘意望著他那兩根呆毛,安奈住想要摸的心情,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抱我回來這邊睡了?”
顏辭看著他但不說話,餘意在他懷裡拱了拱身子又說“你還給我洗澡了?”
明知故問,蹬鼻子上臉。
顏辭挑了挑眉,心說我要不給你洗澡隻怕你醒來又是一整天無聲鬨脾氣,兩人抱在一起對視,倒真像是新婚幾月的小夫妻恩愛非常。
餘意看著他的眼睛像是有些害羞,半響後小聲道“顏辭,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