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嗓子發言加上胃口不好,也是磨磨蹭蹭了大半天才將一碗粥喝光,至於顏辭給他夾的菜則是留在了碗底根本沒吃。
顏辭不高興了,他給餘意夾的菜明明是對方平時愛吃的,可餘意卻碰也不碰。
他忍耐著火氣帶著餘意出門了。
沒有叫司機,顏辭親自開車,望著坐在副駕駛帶著口罩跟帽子沒什麼精神的餘意,顏辭竟然不知道該開口跟他說些什麼。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車子開入了顏家投資的私人醫院裡。
“你帶我來這乾嘛?”
餘意開口問正在解安全帶的顏辭,對方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催促著道“帶你看醫生,彆磨磨蹭蹭動作快一點,我下午還要去公司!”
原以為自己親自開車帶他來醫院餘意多多少少會有些感動,可不料對方聽完非但沒解安全帶,反而還握住了車窗邊的把手,一臉排斥冷淡的說“我不用看醫生,我沒有生病。”
細白的手指頭揪在深棕色的皮質上,襯的他的尤其的白。
餘意抗拒,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現在慘淡的模樣。
他是個演員,是演員就不會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外在。
餘意本就是個隱忍的性子,這是他從小到大的環境與經曆導致的,所以再多的苦與憂他都是往肚子裡咽,最怕的最不想的就是讓旁人發現自己的怯懦。
小時候他是怕母親知道了會難過,如今則是怕迎來彆人的譏笑與諷刺。
餘意堅決的拒絕,顏辭自然是不明白他的想法,隻當他還在生氣跟自己鬨,還在氣自己失手打了他。
餘意不給他好臉色這本就讓顏辭心中很不爽了,於是,alha忍不了爆發了。
他坐在車內拔高聲音吼道“餘意,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聲音很大,尤其在這密閉的車內,顯得更加刺耳了。
對方的怒吼與淩厲的眼神讓餘意又回想起了前幾天的場景。
怕疼怕再挨打的餘意愣了愣神,快速解開自己的安全帶,顫著聲說“我沒想做什麼,我跟你去。”
他的手細微顫抖著,這番情景全映入了顏辭的眼中,他有些疲累也有些不知所措。
打是肯定不能打的,越打餘意越躲著自己。
罵罵也不能罵,雖然對方儘力表現無常,可顏辭知道他怕。
活了二十幾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顏辭第一次沒辦法掌控一個人。
餘意帶好口罩隨著顏辭進了醫院,提前安排好了專家所以看得格外的快,最後開了些消炎消腫的藥,內服外敷的一大包。
顏辭因為等會兒還有事,便打電話叫司機來送餘意回去。
“醫生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沒?回去好好吃飯。”顏辭送他到停車場,囑托道。
司機已經來了,餘意竟然應都沒應一聲,一個眼神都沒給就關上了車門。
直到已經快下班,顏辭都還想著oa的模樣,他越想越氣憤,氣憤夠了又倍感無力。
他不喜歡餘意冷冰冰疏遠自己的臉,對比下來,顏辭更喜歡幾天前他窩在自己懷裡淺笑說謝謝時的乖順模樣。
他心不在焉的工作,為了討好生氣的oa,在下班後顏大公子開車去了寵物店,買了一後備箱的貓用品。